他懒洋洋地倚在床上,四周并没有光,身后窗户被牢牢掩死,只有头顶只老旧灯,落下点点昏暗光,如同层轻纱披就在他身上。
四下摆设老旧、冰冷,透着股令人心间发颤朽气。
唯独画中央少年,鲜活、明媚,连带,使这个阴森、充满暮气场景,都被赋予点明亮光华……
画本身是死物。
但画传递是人感情,于是那刻起,画就活。
他目光慢慢落到画上——
左边是荆酒酒规规矩矩地穿着衬衣、小西装,长腿曲,坐在沙发上样子。
光从身后老旧贴着七彩窗户纸玻璃透进来,落在他身上,便也洒就七彩瑰丽光。
“刚刚明明是躺在床上……”荆酒酒说。
“嗯。”白遇淮顿顿,“但是能想象得出,你坐在沙发上样子。”
这样就能轻轻松松去看画。
哪怕知道荆酒酒根本不会滑下去,少年对“骑”他已经有丰富经验。
白遇淮还是反手扼住荆酒酒腰。
他反问:“你觉得冷吗?”
荆酒酒把脸往他背上贴贴。
白遇淮最后还是画两幅画。
荆酒酒开始觉得好无聊,但慢慢地,他就趴伏住。他静静地望着白遇淮方向,突然也很想给白遇淮画幅画。
这种念头来得莫名其妙又猝不及防。
像是种,留住美好东西本能。
白遇淮给画画,也是因为有这样念头吗?
这是荆酒酒小时候开始学画画时,学到最重要课。
荆酒酒怔怔。
他在白遇
分毫都没有出错。
像是早已经将他坐下时模样,牢牢刻入脑海中。
荆酒酒咂咂嘴,他味觉感官迟钝,但还是莫名其妙地觉得嘴里好像有点甜。
荆酒酒视线转。
而右边……右边这幅画,大概就是放在晋江过不审核那种——
“不冷,还是热……特别特别热。”
他血是冷,可白遇淮血是热。
不仅是热。
好像还会因为他而变得滚烫火热。真奇妙啊,奇妙得会让人有点高兴。
荆酒酒这样想着,就彻底趴在白遇淮背上不下来。
这叫不叫默契呢?
荆酒酒脑子里胡乱冒出无数念头,感觉到点快乐和平和。
“画好。”白遇淮低声说。
荆酒酒这才慢吞吞地起身,他边凑近去看那画,边低声问:“你不冷吗?”
荆酒酒从背后抱住他脖子,像很多次往他身上骑样,慢慢地顺着男人挺拔背脊,贴上去,将他整个抱住,再将下巴搁在他肩上,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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