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会儿,微微偏下头,低头伸出点舌尖,舔舔被灼伤手指。
简单处理好伤口,他就走向那个趴在地上失去知觉人,蹲下来,扒走那件白大褂。
庄迭把白大褂铺开,按照尺码稍作裁剪,套在自己身上。
他扛着刚升级完、不断跳动着猩红色电弧棒球棍,单手拎着那个昏迷人条腿,拖着对方朝不远处大楼走过去。
……
他们有性情大变、忽然固执己见地要命,有沉迷跟人论战,提出观点格外尖锐偏激。也有干脆彻底隐退,闭门著书不再露面……
这些原本看起来不算起眼改变,此刻都叫人脊背莫名发寒。
……
门外,那个医生打扮人抱着手臂,旁观着这幕。
他似乎已经见怪不怪,摇摇头叹口气,等着庄迭身体细微挣扎和痉挛彻底消失,就走过去想要把人架起来拖走。
常有天赋普通人。”
催眠师快速低声说道:“老严,再教你件事……普通人是会有感情。”
“当他们在乎人很可能身陷险境时候,即使知道这种行为非常鲁莽,他们也很难忍受只是坐在这儿什都不做。”
“们该做是保持理智,想办法在暗中接应他们,找机会出手帮忙。”
催眠师牢牢按着他:“不是葫芦娃救爷爷,个个地送……”
严巡用力揉揉眼睛,愣怔地看着眼前幕。
“你看。”催眠师镇定地甩锅道,“就说你刚才说错,他们两个都不是普通人吧?”
“你留在这儿,去看看。”
严巡沉声开口:“这件事有责任,不能放任他们这做……”
催眠师人带不动三个犟种,急得脑门冒汗,正要强行把严巡先打晕,门外那道身影却忽然僵在原地。
不知发生什,医生打扮人甚至没来得及挣扎,已经被电流瞬间击昏,无声无息地软倒下去。
庄迭站起身。
其他“患者”似乎并没有因为这场变故而有什特别反应,只是继续慢吞吞吃着盘子里那些让人难以下咽食物。已经用餐完毕也没有要离开打算,只是坐在位置上低头发着呆。
这些人似乎都已经被改造得差不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成为这座医院……或者说是初代“茧”个组成部分。
他们就是个个零件,就是段又段固定程序,只在自己被规定那小块范围内不知疲倦和厌烦地运转着。
……严巡忽然想起那个几个很有名气心理咨询师。
在三年前那场风波后,这些人无例外地都先后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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