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会长对“零”倾注前所未有耐心。
严会长亲自教导他,为他提供切可以随时查询资料,带他去参加严巡用几个月时间不停提交申请、勉强获得旁听资格高端研讨论坛,还把他引荐进心理协会。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年
他折断身旁截树枝,探过去戳戳搭档,让对方及时从这种状态里解放出来:“不要被困进去。你和他立场、观点和主张全都不同,你们只是正常学术分歧……”
“这是给自己找到个合理借口。”
严巡摇摇头:“直坚持这个理由,直到骗过所有人和自己。”
催眠师有些错愕地愣下。
“它因果关系其实是倒置——们先产生分歧。在那之后,为证明他是错,才选择和他完全对立立场和主张。”
,睡觉,第二天继续起来工作。”
催眠师不死心地补充:“主要工作内容是清洗地毯、清理空调过滤网、绑着安全绳在二十五楼擦玻璃……”
严巡像是没听到搭档明显带有个人恩怨吐槽,继续向下说:“当天晚上,接到通知,说父亲出事。”
这件事最初没有被通知到严巡。
他和严会长已经多年没有过任何往来——严巡执意留在实验室里做研究,回国后也拒绝加入心理协会,这些事只要是对他们父子稍微熟悉人都清楚。
严巡转向凌溯:“抱歉,凌队长……在对你那场针对中,其实掺进大量对你直以来主观敌视。”
他已经意识到,凌溯在见到他第面,大概就猜出他身份。
这场父子之间彻底决裂分道扬镳,原因其实点儿都不罕见,甚至可以说是他们心理咨询中最常见那几类之。
从来没有得到父亲认可儿子,和从来都对儿子不满意父亲。
严巡并不完全清楚严会长研究是什,但他知道严会长需要个最优秀助手——可他父亲没有选择他,而是选择个代号是“零”年轻人。
在严会长出现精神分裂症表现、被收容进精神疾病研究中心后,严巡始终照常支付着极为高昂治疗费用,却很少会露面探望。
同样,严会长也对这个儿子没有多少兴趣。
即使是被收容进高危监护病房里,严会长也对外界任何治疗不以为然,依然以高度专注、甚至某种近乎狂热偏执状态,沉迷于自己所谓“研究”。
“严巡。”催眠师适时打断他想法,“你和严会长关系并不重要。”
说这句话时候,催眠师脸上原本轻松悠闲地神色也转为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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