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种极为强烈、仿佛随时都会踏空坠落不安。
任何理智和情感能够采取手段都无济于事,要解决这种不安,唯办法就是
庄迭点点头,他也同意凌溯看法:“第二种可能性,们所有人都被带去某个地方。”
“这种假设下,只要能够混在人群当中,就有定周旋和运作空间……”
庄迭整理几秒思路,正要继续向下说,下个被搬起来记忆箱子却忽然在他手里砰地声打开。
他没能在那里面看到任何东西。
或者说,那里面是团漆黑、仿佛透着彻骨寒意阴影。明明没有实体,却依然在瞬间占据他全部意识。
都是独立接受治疗。”
“这种情况下,们很难找到什合适机会。只能暂时按兵不动,假装配合治疗,再利用自由活动时间接头,暗中寻找脱身办法。”
“但这种可能性不大。”
凌溯已经理解他意思,稍沉吟便点点头:“这里有不少患者……如果每个人都独立接受暗示,时间并不充裕,而且也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要达到这种否定人主体性、剥离明确自意识目,对个体意识进行物化和工具化,把人改造成件有利用价值工具,群体暗示永远比单独对个体改造更容易,效果也更明显。
庄迭忽然停下话头,措手不及地闭上眼睛。
他本能地攥紧凌溯手臂:“队长。”
藏在被子里、抱着凌溯刚醒来时几秒钟内,他曾经短暂地经历场仿佛是攥住灵魂强烈窒息,而那种感觉又在这口记忆箱子打开后毫无预兆地卷土重来。
庄迭忽然比之前都更清晰地意识到,从那个房间出来时,凌溯为什会把他抱得那紧。
“队长。”庄迭低声开口,用力拽住凌溯身上衣物,“队长。”
用最简单说法就是……大部分人置身于那种环境中,自己就会开始说服自己,寻找到个合适位置,把自己变成件足够有价值趁手工具塞在那儿。
这并不定都是坏事——在许多场合下,只有这种模式才能保证高度秩序化,让切能够以足够效率井井有条运转。
而在某些更为极端环境中,人们为度过某个群体性劫难,会主动舍弃个人意志,将精神火种凝聚成集体熊熊火把。这种去人性化更是种形势所迫、极为伟大牺牲。为穿过黑暗,有些人宁可去做那块铺路石,让其他人得以继续前行。
……
只不过,在这所梦茧搞出来疯狂医院里,这种手段性质就完全是另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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