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看牌面,只是把这些纸牌张张交错支撑着叠成三角形尖塔:“那时候潜艇刚失事不久,们盘点完剩下物资和氧气,关起门躲在船长室里等着切变得越来越糟……”
船长语气很平静,他摆弄着纸牌,脸上神色比之前任何刻都更清醒:“你对说,你在潜望镜里看到光,那应该就是们马上要去永远安宁之地。”
庄迭学着他动作,把自己手里牌也张张搭上去。
船长安静地坐在书桌后。
他身体缓缓塌下来,高大骨架蜷缩着,把脸埋进枯瘦惨白手掌。
按照五局三胜规则,最后局结果就将意味着最终输赢。
庄迭停下发牌,看向船长头顶:“你最近有理发打算吗?”
船长愣愣:“什?”
“没事。”庄迭暂时还不打算让局面发展到这步,“运气般不错,所以不担心输——即使输,也不会留在潜艇里。”
船长沉默会儿,叹着气苦笑道:“还真是完全符合你个性答案……好吧,你总能赢。”
再度恢复平静,平静得像是再普通不过午后。
“是因为你压力太大。”
庄迭起身,把纸牌张张捡起来:“你该休息,船长。”
“或许是吧……也觉得最近精力明显比不上从前。”船长低声道。“可忘,想不起怎返航——人数总是不够,可人数不够怎开船呢?”
船长蹲下来,和望手起收拾自己搞出残局:“可不想把谁落在冷冰冰海里面。尤其是你,格斯,你这种家伙要是被个人落在海里可怎办?”
……
那些记忆又回来。
与其说是回来,
船长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阻拦格斯做任何事。
即使格斯输掉牌局,船长也不会真阻止格斯离开——只要这确是对方真正想要做事。船长甚至很乐意给格斯介绍几个适合种花好地方,比如自己老家就很不错。
他只是想利用这场赌局做借口,和格斯玩会儿牌而已。
“们上次坐在这里,好像已经是上辈子事。”
船长拿起自己牌。
庄迭把纸牌收好,重新切牌洗牌:“再玩儿局吗?”
船长这次显得十分配合,他什也没说,重新坐下来,接过庄迭分给自己纸牌。
最后局,庄迭没有用认知修改牌面,只是逐张将纸牌分到船长和自己面前。
“格斯,你不怕会输给吗?”船长看着他动作,忽然问道,“如果你输怎办?”
到目前为止,两人各赢两局,算是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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