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高热后,祁瀚便似是进入变声时期,声音愈发嘶哑难听,犹如面破锣。于是此后他便极少说话,使得他削瘦面颊看上去,无端更多几分阴沉味道。
乍然听他出声,钱昌都惊讶下。
钱昌疑惑道:“太子可是想起还有什事未曾处置?”
晋朔帝前脚走,失这顶在头上高压。又有钱昌协助,祁瀚处置起事务,其实也有几分像模像样。
清水县事并不复杂,何况早先晋朔帝便处置不少人。
惠妃宫中重新归于片安静。
惠妃哪里晓得,她派人去请钟念月入宫事,这会儿已经传入晋朔帝耳朵中。
“惠妃想要留她在宫中歇息晚?”晋朔帝淡淡出声。
孟公公应声:“是。”
晋朔帝沉默半晌,道:“将乾清宫暖阁收拾出来罢。”
惠妃连着被内心嫉妒侵蚀煎熬好几日,最后朝清醒过来,觉得这未必不是桩好事。
钟念月是她外甥女,她何不大方些,容得钟念月受如此荣宠,再借钟念月来固自己宠呢?
惠妃自恃年长,手腕多。
钟念月若是想要长久得到陛下爱护,必然要受她指点二罢?
此时惠妃宫中也正低声交谈着。
还能是遗漏何事?
祁瀚从马车里往外望去,瞧见个庄子。
他并不知晓他父皇已经带着钟念月在此地滑过雪。
他深深地瞧那庄子眼,沉声道:“来几个人去庄子里,若是瞧见那庄子地面上还留有个雪人,便并带回京城去罢。”
……
晋朔帝生辰确快要到。
因而太子处置完清水县事宜,便也匆匆启程。
祁瀚在清水县还发过回高热,那真真是叫人生不如死。可越是这般,反倒越是叫他忍不住去想,钟念月遭受那毒药噬心苦时,岂不是更要难受千万倍?
祁瀚沉着脸,眼见马车缓缓朝前行去,他突地出声:“且慢。”
兰姑姑心下还记恨钟念月,此时忍不住道:“娘娘不是疑惑,陛下待表姑娘是个什心思?表姑娘年纪,换做有些人家都已经开始定亲,不算是小姑娘。”
她顿道:“娘娘不如干脆将表姑娘作礼,送到陛下跟前,自然就可知晓是怎回事……”
惠妃脑中滑过这个念头,却到底还是按住。
她道:“目光莫要如此短浅,只揣测错圣意,将咱们都打发到浣衣局去。”
兰姑姑这才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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