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喻正吃着鱼肉,闻言惊讶,“现在都快两点,你回家还要写卷子?那得熬到多晚去?”
“妈给报两个补习班,明天全天,补习班还有作业。今晚能写两张写两张吧,反正回去也睡不着。”
祝知非拿筷子戳戳剩下半盘子炒饭,“妈也是绝,这高二才开学,她就在查高三食谱,怕用脑过度,还街坊邻居地到处打听,炖什汤最补脑。所以说,这预示着,现在,妈才刚刚开始发功,只报两个补习班而已,估计下学期,周六都会被占完。”
楚喻家里没人管他学习,补课不补课,都随他。现在单是听着,都觉得压力大。
晚
直到出现个楚喻。
这个人,就像个意外样。让魏光磊不由得推翻自己判断。
说起来,他其实不太清楚,陆时跟楚喻之间,到底是个什情况。
但他能看出来,陆时对楚喻在意程度,已经超出其余所有,甚至是超出正常范围。
不管这种在意,是猎人面对猎物时兴奋,是不放手占有欲,还是其他,魏光磊都觉得有点心惊。
祝知非正埋头吃炒饭,没注意到陆时换盘子。
魏光磊瞥见,看眼端起次性塑料杯喝茶陆时,没说话。
从上星期起吃完那顿火锅开始,他心里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不踏实。
这种不踏实,现在感觉更明显。
他所认识陆时,对什都没有特别强烈情绪,总是漫不经心。
把所有激烈情绪,通通投注到个人身上,表面上是,强势,率先掌握主动权。
但实际上,所有注意力、心思、情绪,全围着那个人转,已经先步将自己完全陷入被动。
青川河缓缓流淌,风吹得很细,带着扑面湿润水汽。
解决完半盘子炒饭,祝知非终于给饥饿胃垫上底,他抬头,拖长语气感慨,“这才是人生啊!”
又摸摸自己肚子,“可惜,想到回家还要写两套卷子,他妈心口好痛!”
打游戏,是为陪他和祝知非开黑,带兄弟飞。也不像祝知非和自己,输会,bao躁不甘。
在陆时那儿,不管赢还是输,表情都不带变化。
开赛道,钓鱼,都是为赚钱。
至于学习,魏光磊觉得,人智商在那儿,又习惯优秀,以及陆时说过,考第,就能获得全额奖学金,住条件最好宿舍,得到定程度上自由,能拿第,为什不拿?
所以,魏光磊原本以为,他这个兄弟,情绪太寡淡,甚至还有那点不太明显厌世。估计任何存在,都无法轻易勾起他在意和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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