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握着筷子指间发颤,脸色阵红阵白。
足足好久之后他才沙哑道:“……你还有什是不知道?”
“说你就告诉吗?”顾远似乎觉得很有趣,饶有兴味地想会儿,突然道:“也罢,只不知道件事——就是为什你不肯告诉。”
“……”
“很多事情都已经过去,时也命也运也,并不是你错。但你捂着不告诉又是什意思,难道觉得会奋然,bao起为从未谋面生父报仇,先杀掉你再把你父母挖出来鞭尸?”
信、仿佛不知道方谨野心和斑斑劣迹,仿佛这两个多月以来留书出逃都从没发生过样。
方谨拿起筷子却不夹,低头盯着那碗汤,半晌才低声问:“……你都知道,是不是?”
他要是有没生病时半敏锐,就能察觉到自己话里浓浓不安和试探有多明显,而那点脆弱掩饰又多苍白可笑。
顾远当然捕捉到。方谨现在所有情绪就如同他本身样,在顾远面前没有任何隐藏余地,只要伸手就能抓过来,然后像层层剥开花苞那般,残忍地扒个精光。
——但顾远并不想那快吞吃胜利果实。
他每说个字,方谨脸色都苍白分,然而顾远却仿佛视若无睹,他甚至笑下:“不过现在也不重要,随便你怎想吧——赶紧吃,吃完今天下午们去医院配型,既然们血型样,现在就要知道骨髓能不能适配给你。”
他这番话里漫不经心抛出线索太多,每条都指向个事实:就是他真已经知道所有秘密。
方谨已经来不及思考。他感情被强行压抑太久,自封闭外壳稍微裂开条缝隙,就能引起飓风般强烈后悔和痛苦,将全身上下每根脆弱血管中呼
他要诱导方谨说出更多东西,那些他调查许久,却都隐没在历史中再无人可以知晓事实。
“是,都知道。”顾远悠然道,“连你父母骨灰都能搞到,还有什不知道?”
方谨紧盯着他,微微张开口,心跳骤然漏半拍。
“看到那封信后整整查两个月,甚至追到你父母墓地,然后听说有个越南人在偷偷打听当年你家那起纵火案以及寻找被害人骨灰。派人放出风声说你父母骨灰在这里,他果然上钩,只带着两个手下就来,骨灰交给他后路尾随到这座岛。”
顾远猫逗耗子般顿顿,道:“多亏那越南人,省多少调查工夫……与其问是不是都知道,不如问还有什是不知道呢,嗯?方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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