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方谨伸出手，而方谨眼底却慢慢涌出泪水，继而上来给
他
个紧紧
拥抱。
——那真是方谨第次主动拥抱他。
·
顾远颤抖着伸出掌心。那刻童年时代惊慌跑走小姑娘，少年时代寄托他绮丽初恋少女，以及多少年后在墓园中，伏在他肩头流下滴滚烫泪水方谨；所有真实和幻象重叠成同个人，从虚空中俯身，温柔地握住他手。
“原来你直都在……”
不忍卒听。
顾名宗就这
听很久很久，从头到尾无动于衷。直到顾远嗓子再也发不出声音，只有撕裂喘息声声从气管里呛出来时候，才只听他冷冷道：“自己命是别人换来，有这难以接受吗？”
“……”
“你鲁莽、轻率、不够强大，所以不能保护自己，最终付出代价却是别人。没关系顾远，就这软弱无能哭下去吧，以后等你失去更多东西时候就知道。”
顾名宗挂电话。
顾远握紧掌心，感觉指甲在刺痛中深深掐进皮肉里去，酸涩液体从眼角慢慢流过鼻翼：“这多年来……你直都在……”
用那多年，才重新回到与你相遇地点，只想说句，也很想你。
——定能再次把你找回来。
那是顾远几年后从英国留学回来前，父子俩最后次直接通话。
出院后顾远学几个月雕刻，最终亲手雕出那块石碑，在公墓环境最好地方为那小姑娘造个空墓。从此他年年清明和忌日都会去探望，每次风雨无阻，孤身在墓碑前放下束怒放白花。
他就像是固守秘密般从没告诉任何人墓地存在，直到数年后，在那个阳光明媚早上，终于亲手向方谨打开自己禁地。
“请为保守这个秘密……”
“……只是不想看到你在面前受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