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海面上赶顾远去香港时候,其实他根本顾不上想什家产不家产,所思所虑者,唯独是保住顾远性命而已——当时情况已经非常紧迫,哪怕对顾名宗下手稍晚片刻,顾远都势必逃不出去,在海面上就会被杀之灭口。
而顾名宗死后,方谨在照料顾远生父那段时间里,开始萌发将顾家遗产完完整整还给顾远,将切归为正轨想法。
这想法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坚定,似乎在他日渐衰竭生命中,这就是唯能证明他来过这个世界、留下过痕迹方式。而到顾父过世后,这个想法几乎已成执念,每分每秒都强烈地存在于方谨意识里。
他已经顾不得去想顾远到底需不需要,也顾不得思考这件事操作难易程度。
他神智已经很颓败,只是满心固执偏激地想去完成这件事,想最后做点什,想为顾远留下些东西。
紧接着身后传来声简单:
“嗯。”
那声音化成灰她都认得,迟婉如瞬间瞪圆眼睛!
他怎会,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
后关上门。
——那声音实在非常怪异,语调紧绷绷地,还带着明显压抑不住颤栗。迟婉如心下狐疑顿生,刚想转头去看那律师,突然身后劲风来袭。
她瞳孔紧缩,刹那间意识到不对,刚要躲避却已经晚。
只听啪地声,有人从身后勒住她脖子,紧接着个冰凉铁硬枪口就抵住她太阳穴!
“——啊!”
——然而直到今天,死亡扇动着巨大黑色羽翼降临到他头顶,他才仿佛从混乱梦境中清醒过来,
与此同时,地下室中。
顾洋眯起眼睛盯着方谨,似乎倍感可笑:“所以呢?连顾远都不给,别告诉你是真宁死要把财产捐给社会,你他妈有病吗?”
方谨喘息着摇摇头,说:“你不……你不明白……”
……给顾远吗?
其实他已经不需要吧。
“不准动,”那人在她身后冷冷道,“不然开枪。”
迟婉如整个人瞬间僵硬,手脚止不住地发颤,冷汗刷下就从额头上冒出来。只见那孙律师也好不到哪去,面如金纸哆哆嗦嗦,靠着门角瑟瑟发抖,要不是墙撑着估计早瘫倒在地。
迟婉如强撑冷静,微微颤抖问:“你——你是什人?你……”
这时只听她身后吱呀声,书房和内室相通门开,几个人脚步走进来。
迟婉如顿时知道自己成瓮中之鳖,震愕和难以置信顿时涌上心头。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发声,就只听身后劫持住她男子叫声:“查到,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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