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静寂无声。
除开头那声哽咽“顾远”,就只有模糊呼吸声直延续到最后。
哐当声巨响,顾远转身把手机重重砸到床上,继而拳狠狠砸在窗台上!
从希望到失望巨大落差让他全身血液涌上头顶,因为流速过快眼前甚至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这种极度疯狂不正常状态足足持续好几分钟才渐渐退去,顾远粗重喘息着,
顾远连刻都没耽误,立刻按下播放键。几秒钟安静之后手机对面响起方谨略带哽咽声音,说:“顾远……”
不知为何顾远觉得那声音非常喑哑模糊,像是从遥远地底传来呼救般,让人心脏都揪成团。
他骤然伸手抓住窗台,手背因为用力过度而青筋,bao起。
方谨会说什呢?
拖延哀求避而不谈,还是再次拒绝,亦或是干脆分手?
那刻突然特别想见顾远,哪怕是听听他声音也好。然而他遍遍拨打顾远电话,却遍遍被转到语音信箱,机械电子声在浓墨般夜色中回荡扭曲,就像个讽刺笑话。
最终他甚至升起种难以遏制冲动,想答应顾远说接受戒指,愿意陪你起白头到老。愿意不论贫穷、富裕、健康或疾病,都跟你不离不弃走下去;愿意对你忠诚且心意,彼此坦诚,毫无隐瞒。
只要你见面。
回来再让见面。
然而他拿着手机,只叫声顾远名字,就什都说不下去。
……或者终于在漫长拉锯中选择妥协,带着哭腔求他回来?
不,他定不会那轻易就愿意。他肯定会再次顾左右而言他,企图保持这轻薄又脆弱现状,坚决不愿对他许下任何共度生承诺……
在音频信息秒秒流逝中,顾远自虐般不断用最残忍设想来折磨自己,仿佛这样就能避免那些设想真实现。但与此同时,他内心深处却又不可避免地升起丝隐秘而热切渴望:或许就有那半分可能性方谨想通?这些天来他肯定也不好受,他表现明明就是还喜欢……
然而进度条点点拉到最后,手机里再没传出任何声音。
顾远难以相信,第反应肯定是手机扩音器坏,重新拉回去又放遍。
手机那边电流声刷刷作响,在静寂深夜中冰冷而清晰。
很久后他颤抖着手指挂断电话。
·
同时刻,顾远站在酒店落地窗前,再次打开语音信箱。
他以为这次会像这两天以来无数次样是短暂沉寂,然后挂断,然而出乎意料是这次音频却长达六十多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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