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名宗含笑听着,听完点点头,说:“对。”
那问答,恍惚和十多年前方谨还是个孩子时候,天真无知地跟在顾名宗身后絮絮叨叨问这问那,问完顾名宗摸摸他头说“对”——那个时候样。
然而时过境迁,温柔缱绻化作利刃,将假象刀刀支离破碎,颓然露出鲜血淋漓丑陋真相。
“但有个问题想不通……”方谨停顿片刻,才缓缓道:“为什下手杀害顾远生父,是父亲?”
他视线望向前方,顾名宗站在扶手椅高高椅背后,只听见十分轻松声音传来:“——因为方孝和是大哥心腹手下之,也是自愿反水去刺杀他。”
成精神病,看见时候明显流露出强烈惧怕。个稍微意志坚定点人都不会变成这样,面对差点害死自己人也应该是,bao怒攻击而不是恐惧尖叫不要杀,所以只能想到本性软弱,才能勉强解释他现在样子。”
“再者,”方谨继续道,“房间里那张照片上,他挽着顾远生母手,笑容兴奋充满欣喜……从没有在你脸上看到过那外露表情……”
顾名宗站在方谨身后,似乎有点感慨,又十分赞许:“大哥就是这个样子,不然当年不会那轻信,以至于被轻轻松松反水上位。”
“干得不错,这你都看出来。”
方谨被压在身体和椅背之间手腕动动。
“方谨,如果顾远他生父不死,不上位,你以为你母亲活得到生下你那天?方孝和反水心比任何人都强烈,你出生只比顾远晚八个月而已。”
方谨整个人完全僵直。
那瞬间他连心脏都重重地沉在那里。
“
但那幅度很轻微,隔着层薄薄衣料就完全看不见。
“你培养出自己势力之后,不甘心只做个影子里人。二十多年前顾远生母住院临产那天,顾家应该非常忙乱,你便趁机带人发动偷袭,在混乱中下手杀害自己孪生兄长。”
“当时你和顾远生父应该已经像到以假乱真程度,虽然还有细微处不能模样,但那些协助你反水手下迅速控制住家族高层,以至于短时间内没人能认出真正顾名宗已经被掉包;你最后剩下顾忌只有个人,就是顾远生母。”
“顾夫人出身柯家,有来头有背景,又是绝对骗不过去枕边人。因此为彻底消除隐患,你让她难产大出血死,作为供血者母亲也侥幸逃脱条命。”
方谨顿顿,尽管最后句话他声音已经有点发抖,但还是很镇静:“说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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