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面色却微微有异,随即回答:“您开玩笑……是以前同学。”
顾远随口道:“那你同学应该
“……”方谨倒愣愣,随即微笑道:“抽吧。”
顾远靠在老板椅里,仰头眯着眼打量方谨。公司顶层已经没什人,宽敞办公室里片静寂,远处城市灯光汇聚成洪流,从落地窗外折射进来,全数映在方谨明亮眼底。
他眼睛似乎总是含着汪水,看起来总是很无辜又很柔和,仿佛不管发生什都不会生气样。
……无论做错什,他都不会离而去吗?
顾远无意识地冒出这个念头,但紧接着又自觉好笑地掐断——情况本来就已经十分糟糕,还在这幻想连方谨都背弃自己而去,还嫌不够惨?
施压,能回来三四百万都算侥幸。
顾远原本计划是,明达航运回款资金到位,立刻转去做缴付给德国供应商购船首付款,其余部分从银行借贷。但现在问题是,在严重缺少流动资金情况下,他们连首付资金都无法支付,也就是说面临着被迫违约严重威胁!
此时离下周向德方付款不过个星期不到时间,区区几天,从哪里变出上千万美金现款?!
“商场如战场,着不慎满盘皆输。”顾远从烟盒中抽根烟,却捏在手上没抽,淡淡道:“是失误。”
他说这话时候倒没有什颓丧懊悔感觉——本来这世上就没有万全决策,做生意和赌博样都是有风险,赌得越大,利润越多,反之崩盘危险就越高。
“你这样人,从小到大竟然没被人欺负死。”顾远接过打火机,笑道:“你爹妈定很尽心。”
方谨顿顿,说:“这……看从哪个方面说吧。”
顾远啪地打着火,正要点烟时,却抽抽鼻子,似乎从方谨伸来手上闻到丝烟草味。
别说方谨平时不抽烟,就算抽这味道跟普通烟味也很不样,硬要形容话就有点像某种夹杂着丝苦艾酒微醺特质雪茄,不仔细根本闻不见。顾远第反应是自己闻错,但手在半空中停顿几秒,确定那并不是错觉,确实是方谨袖口上沾到气味。
“你刚才不是跟女朋友吃饭?”顾远点着烟,笑问:“该不是找男朋友吧。”
胜败乃兵家常事,不管高楼平地而起或顷刻全盘崩塌,冷静应对都是第要素。
方谨却微微有点难过,他走过去从口袋里递个打火机给顾远。
顾远没接:“你不是不抽烟吗?”
“给您准备。”
“知道,说你不抽烟就不当着你面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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