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母:“……”
“哦,严峫说这是他从小心愿来着,十八岁那年就梦想着去国外办婚礼,所以才……”
严母满腔愤懑都化作哭笑不得:“你听他扯,他十八岁那年满脑子塞都是要当古惑仔,人生唯心愿是当建宁黑社会老大,婚礼?婚礼是什?老婆能吃吗?”
江停:“……”
严母语重心长,满满怜爱几乎要透过话筒溢出来:“傻孩子,他驴你。”
送严峫翘着尾巴向前走去,仿佛前阵子那个对马翔怒吼——“不行!求婚现场花要大红!全红!红色最喜庆最富贵,象征着对你们江哥椒房专宠!”——神经病不是他样。
“哦,对,”严峫猛然想起什似,猛地立定回头,用文件夹笑眯眯在她头顶上拍下,拍得韩小梅个趔趄。
“看在你策划求婚有功份上,严哥赏你张头等舱机票五星级酒店全包婚礼请柬,记得穿漂亮点哦。”
韩小梅:“!!!”
严峫在韩小梅心中形象轰然高大,直冲云霄,然后在她感激涕零恭送中摇晃着尾巴走。
江停抬手捂住眼睛,这姿态跟那天晚上装乖卖巧严峫模样,半晌他抬起头来长吁口气,满脸看破红尘般超凡脱俗,说:“别上国外,市局门口随便找家大排档吃个饭吧。”
“那怎行!们家婚礼没有那敷衍!才不要下代重复跟你严叔当年遗憾!”严母正色道:“当年是个大户人家小姐,你严叔只是个高中语文老师,俩结合被所有人反对,只能潦草举办个仓促婚礼……”
江停瞬间脑补出系列抛弃家产私奔成婚、白手起家可歌可泣爱情传说,没成想严母下句话是:
“连车队都只是夏利,夏利!说好法拉利保时捷劳斯莱斯兰博基尼呢?!”
“从那时起就对自己发誓,等孩子结婚时,要找88辆法拉利来绕建宁城!生儿子送媳妇钻石王冠,生女儿陪嫁妆钻石王冠,鸽子蛋少于五克拉都不依!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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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孩子真不懂事,哪有说办婚礼就办婚礼?时间哪里够?地方定好吗?准备请多少人?珠宝戒指礼服场地,婚车鲜花司仪乐队……”
江停腿架在膝盖上,手里捧着黄主任最新著作,耳朵里夹着蓝牙耳机,在曾翠翠女士絮叨间隙不住“嗯嗯”点头。
“所以说为什不提前打招呼!”严母简直要犯心梗,“都四月!离九月报道只差五个月!连做衣服都不够,怎办婚礼!”
江停终于回过神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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