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向后拉开点距离,用力摩挲他凌乱鬓发,迫使他迎接自己注视:“为什不能在?”
江停摇着头,神经质地言不发。
“你以为会认为‘哦,江停背叛,原来他直都是骗’然后就安安心心待在家里什都不干?你拿枪指头,心里就能干干脆脆刀两断,从此再不想你?”严峫更逼近,两人连鼻尖都几乎贴在起:“你爱,死活拖着挣扎着往前爬想保护,难道就不想保护你吗?!”
“想跟你起从战场上手拉手凯旋,再不济肩并肩马革裹尸,你不明白吗江停?曾经有把你撇在身后过吗?曾经因为犯罪分子太凶狠、案情太复杂,就故意不告诉你线索,让你在后方为等而焦虑难眠食不下咽过吗?!”
江停咽喉里仿佛堵着苦涩硬块,
缩得更紧,他十指交错,双手垂落,挡住臂弯遮不住那小块脸颊和耳梢。那姿态仿佛双腕还被道无形镣铐束缚着,毒贩早已凝固血迹从他掌心蜿蜒到手臂内侧,灰尘泥土之下,隐约露出他自己在殊死搏斗中留下道道擦伤血痕。
严峫粗,bao地抓住他手,强行分开,抓着头发令他仰起脸:“什都知道!已经知道!你还想要怎办,啊?!”
他忍无可忍低吼倏然顿,就在那瞬间他看见什——
江停眼睫湿润,眼眶布满血丝。
仿佛被根烧红钢针狠狠刺进肉里,严峫心脏突然痉挛成团,连呼吸都忘。等他反应过来时候,他已经扳着江停下巴,对准那抿紧、冰冷嘴唇亲吻下去。
那开始只是个没有任何亲昵意味,急躁、粗鲁、带着痛楚吻,江停被迫把头顶在车窗上仰起脸,严峫站在座位边,上半身几乎把自己伤痕累累爱人完全笼罩住。
上次他们唇齿这样紧密贴合仿佛已经是上辈子事,山呼海啸般愤怒渐渐褪去,克制不住思念和爱意再次冒出头,酸苦又带着甜意,淹没每寸味蕾和感官,倒灌进咽喉。
“江停,”严峫喃喃地遍遍呼唤,“江停,江停,江停……”
他结实滚烫手臂环绕江停脖颈,五指插进后脑乌黑柔亮头发里,边念着令自己心醉神迷魔咒,边不断加深这个亲吻。江停抗拒紧绷身体崩溃般软下来,他双肩和嘴唇都在不断发着抖,严峫从他湿润唇角吻到鼻翼,继而眼皮,终于听见他沙哑声音慢慢渗透出来:“……你为什会在这里?!”
他已经没有什力气,尾音虚脱得连质问都缺少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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