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对周围人和事物没有任何感觉,悲伤、喜悦、思念、期待,这些幼稚情绪就像面面空白幕布。心理学家说缺少情感投射属于反社会人格,文学家用‘天生神赐’或‘上帝馈赠’等辞藻来解释情感产生源头,但实际上点点化学粉末就能轻易操控人脑多巴胺分泌,所谓‘灵魂震颤狂喜’或‘痛不欲生悲伤’都不过是管针剂问题。开始知道,如果世界上真有神,那神应该是白粉状。”
“但化工合成出来神无法控制,”闻劭深深望着江停,轻声说:“只有你曾经让接触到那种……感觉。”
他们在月光下彼此注视,江停平静问:“什感觉,愧疚?后悔?”
闻劭默然良久,二十多年前那根悬空在两个孩子面前救命绳索,于刹那间再次从虚空中掠过。
“也有期待和喜悦。”他终于道,在江停满是鲜血指关节靠在唇边,轻轻印下个亲吻。
他那双沾满血迹手按住吴吞中指,将刀尖活生生插进指甲盖里:
“合成配方在哪?”
·
里屋。
闻劭站在窗边,远处大堂里断断续续惨叫停又响。不知过多久,他身后终于传来脚步声,回头只见江停握着血淋淋匕首跨过门槛,简短道:“把他条胳膊削成骨架,他交代。”
那就像死神鼻息,或者毒蛇鳞片,从肌肤表层掠而过。
“你身体没恢复,今晚不动身。”闻劭温和地说,“明天们出发从云南过境,去S省瑶山,取道建宁。”
江停神情无异,笑笑:“是。”
“噢?”
“工业合成地在S省瑶山个村庄里,新式合成配方和大量‘蓝金’库存被封在地下工厂,是吴吞秘密宝藏。具体地址你人已经记下来,如果们赶得及,今夜就可以立刻动身。”
闻劭不置可否,招手说:“过来。”
“……”
江停走上前站定,随即他握着匕首、鲜血淋漓右手,被闻劭捏着手腕举到眼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