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长桌右侧
老头浑黄瞳孔在眼眶里发抖,面皮不住抽动。他意识到这个年轻人说得没错,不论是吴吞当初把他送去从警,还是后来把他从黑桃K手里捞出来,那其实都只是因为江停这个人利用价值还在。
而现在吴吞势力衰微,江停站到黑桃K那边去反戈击,从很大程度上来说代表他们这些老人终于大势已去——
或者说,灭顶之灾就要到来。
三年前,月九号。
中缅边境,小勐拉。
输掉这场赌局。”
“还需要说更多?”江停终于侧过脸来,讥诮地盯着老头:“还以为这简单逻辑根本不用解释呢。”
波叔脸上表情真是非常精彩,如果没人拦着他话,估计他现在已经冲上去把江停活撕。
但那凶神恶煞神情并没有把江停镇住。他体力和精神都已经透支到个极限,似乎真已经没有力气、也完全放弃挣扎,慵懒又嘲讽地摇头笑起来:
“当年你们想从黑桃K手上把捞出来,打不也是送回市局主意,波叔?您几位老人对那不叫‘开口施救’,那只是利用,你都非常清楚。”
巨大酒店套房厅堂中摆着张长桌,两旁泾渭分明坐满人,粗略数不下二十来个。其中左侧多为老者,年纪最大须发皆白,稍轻些也已过知天命之年;右侧则大多是青壮年,各个衣着整齐低声交谈,相当部分长相都带着典型东南亚血统特征。
被等候人久久不至,议论声渐渐响起来。就在有人按捺不住想开口询问时候,门把突然咔哒转动,紧接着被推开。
刹那间所有声音奇异地静。
阿杰推门扫视屋内,干练地抽身颔首,示意没有异常,随即往后退半步。
就在那安静到窒息般气氛里,黑桃K走进门,自己随手拉开长桌尽头那张扶手椅,在所有视线聚焦处坐下去。
那是1009爆炸案之后几个月内,发生在fd集团内部事情——
严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还能思考。他灵魂就像是在寒冰地狱中渐渐溺毙,同时又在沸腾油锅里受尽煎熬;但偏偏他大脑不肯就范,仍然在不受控制地高速运转。
属于刑侦人员那部分思维仿佛脱出肉体,剥离感情,悬浮在半空中,冰冷机械地将所有线索在大脑深处抽丝剥茧,条缕分离解析,全然不管心脏正经历着撕裂般绝望和痛苦。
江停沙哑声音正从不远处清清楚楚响起:
“如果您年纪大,要不再把三年前场景给您复述遍,权当是提醒您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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