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没有丝毫想要解释意思:
“你身处这座山谷叫做元龙峡,在大凉山制毒产业被几番打击后,这里就成西南地区最大制毒基地之。从二三十年前开始,由于气候变化和国家打击原因,元龙峡渐渐不适合种植罂粟,当地人转而开始整村从缅甸经云南偷运d品,因此和边境些大毒枭关系非常密切,其中最大势力就是……”他顿顿,说:“黑桃K父亲‘草花A’,名字叫吴吞。”
吴对缅甸人来说并非姓氏,而是前置词,通常表示此人年纪较大且地位彪炳,由此可见这名活跃于上个世纪中缅边境大毒枭单名只有个“吞”字。
“吴吞早年行事作风高调,讲究排场和义气,而且还狂热地信教。黑桃K少年时期在美国长大,跟他父亲性格截然相反,回来后因为集团内部权力问题,渐渐跟吴吞产生非常大矛盾,以至于后来父子反目,几乎决裂。”
“不是特别确定他们之间关系
点点浮出冬季山林苍白嶙峋轮廓,然后随着光线展现现出苍茫全貌。
他们两人就这站坐,都没有再开口。
明明只有几步距离,却像是无形天堑终于显出狰狞面孔。
“严峫,”江停抬起头望着他,眼底似乎隐约闪动着碎光,很难看清。他问:“你现在还相信吗?”
严峫第反应是,你现在还敢提这个?
股被愚弄愤怒瞬间撞上心口,但还没爆发就化作深深疲惫。他摇头笑起来,自己也不知道还能说什,挑眉反问:“你说呢?”
冥冥中仿佛终于有什东西被锤定音,江停深吸口气仰起头,闭上眼睛,听见那震荡在虚空中久久回响,令整颗心脏都随之痉挛着早搏起来。他长长地、彻底地吐出那口气,没人看见他凭借这个动作,将冷静到坚不可摧武装重新披挂上懦弱灵魂,再睁开眼时他已经恢复到坚冰样无懈可击状态:
“不相信就对。”
“——离开建宁是因为你们吕局趁你不在时候找上门来,要求配合他演出反间计,到黑桃K身边卧底,为警方提供消息。”不待严峫反应,江停继续沉静地叙述下去:“但这个要求不仅危险性极大,而且违背自身利益,所以无法答应这个要求,只能将他刺伤后逃离建宁……放心,吕局没死。公安局长被杀侦查速度和通缉力度,是肯定不想亲身体验。”
严峫被这接二连三重磅炸弹惊呆,不过好歹他职业本能还在,很快捕捉到这番话中不自然之处:“……你自身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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