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太阳下山早,从奚寒香家出来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乡下到天黑,除月光之外,就只有各家各户窗子里透出灯光照亮土路,通向村头每步都坑坑洼洼,因此严峫直把江停搀扶在怀里往前走。
“挺大,记得以前曾经在庆功宴上看到这两人聊天,聊得还挺高兴。”江停拢拢衣襟,另手老实不客气地插在严峫外套口袋里,说:“回去查查吕局和岳广平毕业院校和工作经历,或许能有更切实证据。”
严峫颔首不语,也把手放在外套口袋里,捂着江停细长手指,皱眉道:“你手怎这冷。”
江停作势要抽出来,被严峫连忙用力拉住。
不知道谁家在用猪油炒腊肉,滋滋油香从窗缝隙中透出来,江停深呼吸口,喃喃道:“还挺香。”
奚寒香手扶着门框,犹如g,m烈士英勇就义似不住点头。
严峫郑重地道谢,扶着江停转身离开。
“等……等等,”突然奚寒香终于忍不住似探出脖子:“这位戴眼镜警官你……”
江停顿住脚步。
奚寒香看着他削瘦挺拔背影:“是不是曾经在哪见过你?”
过他,对不起他,所以才不愿意盖国旗?而岳老生前最后接待那名访客会不会就是他,他害岳老,好偷盗岳家财产?”
屋里片安静。
奚寒香被对面两名警察阴晴不定脸色弄得非常惊慌,赶紧结结巴巴找补句:“更多也不知道,可实话告诉你们啊。”
“……您不用害怕,这是非常有价值线索。”严峫终于从震惊中找回自己声音,下意识地端起搪瓷茶杯喝大口——水面上还漂浮着奚寒香因为看他们不爽而故意没洗掉微许油花,不过没人提醒他:“对,您知道岳老那天深夜打电话对象是谁吗?”
奚寒香赧然道:“这可不知道,不就是个保姆,哪儿知道那多事。不过恍惚听见岳老管那人叫……叫……”
但严峫置若罔闻,仿佛没听见这句话般:“如
过好几秒,江停偏过脸,对她浮现出个几不可见微笑:
“您应该是认错。”
奚寒香疑惑地点点头。
·
“你认为有多大可能性岳广平打电话那个人就是吕局?”严峫问。
她想会儿,才犹犹豫豫说:“……老吕?”
当啷声,严峫手里搪瓷茶杯结结实实掉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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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
“今天您告诉们细节,包括们来访事,都属于高度机密,为您个人安全请不要再向任何人提及,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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