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媚不可能在警方天罗地网中把你救出来,所以当时追捕你警车应该有蹊跷。而岳广平死,基本上可以确定跟黑桃K有关。”严峫向后仰靠在沙发上,乌黑浓密剑眉紧锁,喃
“……”江停全身丝力气也没有,慢慢地倒退几步。
怎会?他反复想,怎会?
就像坠入错综复杂迷宫,每个房间里都藏着毒涎般噩梦,个连着个,永远没有尽头。
就在此刻,小区外响起遥远警笛声。
“立刻下楼开车准备逃离,但被警车发现。当时心里只有个念头:绝对不能被他们抓住,因为第说不清楚,第二不知道他们是真警察,还是黑桃K另个阴谋开始。”
里语气,他想要告诉江停事应该异常重要、极其关键,那为什随随便便就能推迟半小时?——换作严峫话,哪怕只是出门跟江停约会,都不会随便迟到半小时。
再者,岳广平明明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被他们盯上”,那为什还会将临时造访客人请进门?
他这没有安全意识吗?
“永远记得那天,月十八号。在地下室等到下午三点,岳广平都没有来,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江停语调有些不稳,他扬起脖颈深吸口气,说:“终于等不及,离开安全屋开车去岳广平家,他家门虚掩着……”
咚咚咚!
即便过去整整三年多,在复述这段经历时,江停肩膀还是有点发抖,他插在裤袋里双手紧紧攥住,指甲毫不留情地刺进自己皮肉。
“几辆警车在后面追逐,而开车冲上高速公路……最后记忆是辆货车从斜里冲出来,紧接着头撞上去,就什也不知道。”
——犹如困兽在陷阱中左冲右突,明知道四面楚歌,却还想拼死撞出条生路,哪怕最终粉身碎骨。
空旷套房里,回荡着江停冷静又清晰声音:“就这样,等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年零三个月之后。”
他们都没有在说话,很久之后严峫终于用手捂着嘴,长长地、深深地吐口炙热气。
“外卖,你点外卖!”江停穿着外卖小哥背心,戴着棒球帽,站在门前提高声音:“喂!有没有人在家!”
吱呀——
木门向里打开道缝隙。
江停眉梢倏而跳,某种不知从何而来惊惧突然涌上心头,但已经来不及。
房门完全敞开,毫无遮挡地露出门内情景。岳广平穿着毛衣、秋裤,仰面躺在客厅地面上,青紫脸颊边有摊呕吐物,双眼空洞圆睁,明显已经没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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