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不对,要刹车,快刹车——
但他脚像灌铅似无法移动,点点将油门踩下底。他双手迅速发青、发紫,即便用尽全力,也只能慢慢滑落方向盘。
“江停……”严峫用尽全身力气,却只发出细若蚊蚋喘息:
“……江停……”
失去意识前他最后也最强烈念头是,你快离远点,要撞车——
“你没意识到这件事严重性……”
“你是什都告诉吗?!你对隐瞒多少?!凭什到这边,就得事无巨细都告诉你,你是什人啊?!”
高速车快,这时他们已经开出建宁市,两辆车同时冲上盘山公路,前方路灯映照下路面就像无数弯曲蟒蛇,光怪陆离地缠绕在起。
不对,严峫大脑昏昏沉沉,突然丝冰凉触感爬过脑髓。
这种感觉不对。
暗掩护!
“喂?”严峫突然感觉不对,丢手机往外看。
黑夜大雨中,辆熟悉银色幻影冲破浓雾,紧挨着警车左侧并驾齐驱,路灯在雨幕中勾勒出标志性方正车型和Biturbo标识。
紧接着车窗降下,驾驶座上露出江停清晰冰冷侧脸。
严峫:“……”
严峫闭上眼睛,双手彻底从方向盘上滑下去。那瞬间警车失
“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些事情,但现在说这些没意义……”
江停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但不知道为何忽近忽远,听着像是隔着海水般朦胧不清:
“你安全对来说很重要,如果江阳县案子出现新情况,或者你身边发生任何事,你必须在第时间内告诉……”
严峫急促喘息,感觉眼前阵阵发黑,心脏在胸腔中急促颤动。全部血液都被失序心跳压到四肢末端,以至于手脚发麻,喘不上气,所有景物都在疾驰挡风玻璃后扭曲成斑驳色块。
这是怎?他想。
两辆车以完全相同时速飞驰在高速公路上,如同在茫茫黑夜中破开惊涛小舟。严峫就像活见鬼似隔着车窗瞪视江停,可能是惊怒关系,突然太阳穴发着抽地疼起来:“你怎在这里?”
手机外放中响起江停冷漠声音:“为什不告诉你要去江阳县?”
“……”严峫语塞。
“江阳县发生什,是不是上次范五那帮人袭警案子出新线索?严峫!如果你周围发生什你必须告诉!”
江停贯从容平缓声口罕见地带上怒火,严峫口气上不来,突然只觉胸闷异常,怪异肝火不由自主地窜上后脑:“凭什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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