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还没法说话,但脑部扫描显示应该没有太大后遗症,如果后续治疗得当话,很快就能恢复正常智力和行动能力,三个月到半年内应该就能回去上学。”
“那就好。”江停轻轻呼口气,说:“虽然这孩子横遭不幸,但现在至少也算是不幸中万幸吧。”
“人生中意外和不幸是很多,”严峫看着他道。
——这话听起来非常古怪,尤其当严峫说这话时候,目光定定地锁着江停漂亮眼珠,似乎要透过那瞳孔看进脑髓里,让江停不由又回避下,微微笑问:“你到底怎?”
“们当刑警也是,日常工作危险性大,各种意外情况更多。”
目光投来同时转到时事新闻,“哦,这个。”
建宁市年中房价骤涨,疑似与外地炒房团有关——江停目光扫,又打量严峫片刻,没说什,似乎觉得他会看这种新闻挺有意思。
江停习惯于晚饭后喝普洱茶,但第只老同兴茶饼已经在过去四个月中被他蚂蚁搬家似点点掏光。跟严峫预估完全相同,他果然没好意思立刻拆第二饼,而是每天装模作样地泡袋普通普洱茶,据严峫观察应该是从小区门口茶叶行买。
严峫也不催,像头暂时还能耐下性子猛兽等待猎物慢慢走近,等江停哪天熬不住,主动跑去偷偷拆开第二饼媳妇茶。
“今天吕局叫你去市局做什?”江停坐在沙发上,喝口茶问。
“……”
“如果哪天遭遇不幸怎办?”
“严峫你这是……”
“要是不在,殉职,你会想念吗?还是过阵子就把忘?”
是,严峫想。这要是老同兴,他喝下第口之后绝不会那快开口说话,而是有个连他自己都未必能注意到眯眼动作,隐秘又享受,像只猫科动物回味最美味小鱼干。
“没什,就是对嫌疑人步薇跳河事要写份报告放进结案卷宗里,叫去签个字。”严峫似乎不经意地把手机塞回裤袋,同时在沙发上挪挪,紧挨着江停打量他。
江停已经洗过澡,头发乌黑柔软,侧脸上隐约残存着水迹,像是水把皮肤浸得透似。他双手捧着热气腾腾茶杯,指尖略微发红,被严峫近距离毫不掩饰目光看得有点不自然,略微向后仰头拉远点距离:“你看什?”
严峫突然用掌心抱住他握着茶杯双手,就这紧紧盯着他脸,说:“今天下午接到医院电话,申晓奇醒。”
江停没想到他突然冒出这句,没什反应,但眼底浮现出微许欣慰:“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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