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顿,望着严峫:“但无法放任自己回应这种感情……不想骗你。”
严峫指甲攥紧掌心,低微急促地喘息着,他听见不远处警犬奔跑呼哧声。
“所以严峫,”江停冷硬地字字道,“要不要把交出去,你自己决定。”
停不由苦笑起来:“但还是很有必要活着,不然那多人平白枉死,指望谁来讨这笔血债呢?”
警犬吠叫随着风越来越近,远处大桥尽头,路灯下隐隐绰绰出现同事们匆忙身影。
严峫向后远眺,随即果断去拉江停,想让他蹲下身降低可见度,但江停强行抽回手腕,向后退半步。
乌云从远方覆盖夜空,河岸边腥咸水汽越来越重。他们就这高低,两相对望,江停面孔苍白又毫无表情,在浓墨般夜幕中勾勒出清晰剪影。
终于严峫开口问:“那现在是怎回事,是什迫使你总算愿意相信?”
“……”
“是怕真不分青红皂白把你告发出去,所以不得已而为之?还是你终于愿意稍微睁眼,看看为你所做切?”
许久后江停缓缓说:“……你做过切都能看到……”
他眼神还是沉着。他总有办法在极短时间内强行压抑住所有虚弱、悔恨、悲伤和痛苦,让淋漓鲜血沉淀在心底,让那根支撑灵魂脊梁伤痕累累却难以折断,永远往直前。
“从未拥有过来自父母手足亲情,不曾体验过男女之间爱情,甚至没交过什朋友,连友情都相当匮乏。如果说曾有人最接近心里那个位置话,那个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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