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对面传来模糊脚步声,杨媚极有特点略为沙哑又富有风情声音放得很轻,喊声:“江哥。”
江停捂住手机下端,回句什,应该是“先放这,等会”。
“什东西?”严峫敏感地问。
江停回答:“午饭。”
严峫:“……”
江停没有任何惊讶表示,只“嗯”声。
严峫问:“你不问怎死,谁杀?”
“人生命是很脆弱,杀死个人可以有无数种办法,唯独已经死亡这个事实不可改变。想要胡伟胜命对象非常清晰,追究其作案手段不是当前重点。”
严峫说:“你怎不去成佛呢?”
江停没有对这个毫无笑点玩笑做出任何表示,甚至连礼节性呵呵两声都没有,直截当问:“你们现在打算怎办?”
“……!”
楚慈那口气硬生生卡在胸腔,猛回头,刹那间与那人来个眼对眼。
·
红绿灯不断闪烁,喧闹、喇叭、刺耳刹车此起彼伏,行人匆匆穿过街道。
建宁市上空阴云密布,空气沉重潮湿,充斥着淡淡泥土咸腥。
“昨天晚上在夜店里洒那些钞票,共计六万整,是杨媚钱,记得从办案经费里报销。”
严峫不可思议道:“咱俩刚同生共死过次,你没有任何感慨要发表,就光记得钱吗?”
“要是不为钱,冯宇光不会死,
严峫穿过办公室,站在门口透过玻璃往外看。大厅里所有人都坐在电脑前忙碌,物证中心高解析出“三春花事”监控录像已经拿回来,市局从辖区分局及派出所抽调几十名视侦人员,正夜以继日进行追查。
“昨晚你走后个人想很长时间,”严峫突然毫无征兆地说,“觉得应该明白你提示。”
“……”
“三春花事KTV内根本没有们目标‘蓝货’,也就是说,警方行动从开始就偏离重点——得出这个结论原因是,如果胡伟胜能随时从上家处拿到‘蓝货’话,他根本没必要把那小袋东西珍而重之地藏在天台上,还藏那久,甚至到连密封袋上标签字迹都开始褪色地步。”
“那袋d品是他从别处得到。”严峫继续道,“‘三春花事’不是令他被人灭口关键,那袋d品才是。”
雨季要来。
“喂,你没事吧?”
手机对面静默片刻,大概有点意外,随即传来江停冷淡平稳回答:“没事。”
严峫站在办公室窗台前,注视着远处阴霾天穹,玻璃倒映出他半边硬朗又疲惫面孔。
“被你说中,”他道,“胡伟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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