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望着静静躺在银色锡纸上两枚胶囊,脑海中乱七八糟闪过很多念头。每年因染上d,y而形毁人废卧底,内网上定期公布双规被毒贩腐蚀干部,念书时警校组织去强戒所参观,有个胡子拉碴不人不鬼老头背对着禁闭室小窗,紧紧抱着膝盖,怎都不肯转过头,教官小声说他曾经是个曾经受过很多表彰缉毒警……
但在外人看来,严峫脸色如常,那怔忪其实连眨眼功夫都不到。
“综哥货,纯度还用试?”严峫顿顿,抬手接过锡纸,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紧接着,只冰凉手伸来按住他。
江停从严峫怀里探出头,整个人似乎迷迷糊糊,形容疲倦而萎靡。
“没想到大兄弟你左拥右抱,这是水路旱路双线并行啊,”综哥斜眼睨着他,不干不净地打趣道:“行,有志气,难怪老胡什都给你说——哈哈哈哈哈哈!”
严峫知道自己在毒贩眼里已经是个不择手段且男女通吃泰迪精,提起嘴角干巴巴笑下:“好说好说,人生在世,及时行乐。”
综哥越过茶几,伸手戳戳严峫肩膀,比个大拇指。
“价钱话倒不是问题。”严峫拍拍眼前那摞现金:“带上来可能不够,但车就停在楼下,后备箱里还有……”
出乎意料是综哥打断他:“不急,不急,们这个货还没试完呢。”
他视线涣散没有焦距,但在夜店包厢暧昧灯照下,眼底水光顾盼流转,眉梢微微吊着,散发出种难以言喻魅力,仿佛是朵糜烂又奇异花。他动作也非常轻柔,但又不容拒绝,把锡纸从严峫手里拿过来,细瘦修长手指将胶囊拧开,倒出白粉,完全不顾周遭其他人注视,折好锡纸放在鼻端前,用指甲按住侧鼻翼,深深陶醉而厌倦地吸大口。
这切都发生得近在咫尺,严峫瞳孔霎时紧缩如针。
“……”
江停顺手把空锡纸向综哥扔,
严峫微怔。
“你说你在老胡那买过‘白货’,但老胡纯度跟比可差远。你呢也别先着急要鲜货,总得尝尝这里好白面儿,咱们才能谈下面生意吧——不然是个人都上门来,这儿再有渠道,再有新鲜货,那也不够卖呀,你说是不是?”
综哥话说得很和蔼,行动却完全没有容人置喙余地,直接从红毛手里接过胶囊,放在锡纸上,笑眯眯递到严峫面前。
缉毒警卧底除要过人勇气,极度细心,和非凡谨慎之外,还要面临项非常特殊挑战——吸d。
或者说,假装吸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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