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吓你?没必要。”严峫微笑道:“猜猜他是被谁灭口?”
“……”胡伟胜胸口起伏,仿佛只警惕到极点老狐狸。
严峫向后轻轻靠在椅背上,下颔略微抬起,双腿自然分开。他知道这个姿势让自己看上去非常惬意和舒展,这种姿态传递给外界,是丝丝无形气势,和压倒切、无懈可击自信。
——这是他从江停那里学来。
唯不同是江停有
“……”
严峫叹口气,似乎有点同情:“因为审他没用,他已经不会开口说话,看看吧。”
严峫从牛皮纸袋里摸出张照片轻飘飘地扔过来,胡伟胜低头,霎时瞳孔紧缩,脱口而出:“怎可能?!”
——那是法医在高速公路抛尸现场拍,被碾压无数遍,已经完全看不出面貌尸体!
“艹,”单面玻璃后马翔拍巴掌:“严哥这招高妙啊!”
手点燃,立刻陶醉地抽大口。
“好烟,”他喃喃道,“你们吃公家饭,都抽这好烟吗?”
严峫嗨地声:“光靠警察那点工资,发薪水第二天就该饿死。”
——这话说得实在太引人误会,胡伟胜还当他真在暗示什,没想到警察竟敢在审讯室这种有监控有录像地方肆无忌惮说这种话,不禁流露出丝意外。
严峫并不解释,吊儿郎当笑。
“不可能!这不是……你们,你们……!”
手铐和铁链咣当作响,胡伟胜满脸涨红,挣扎力度让他险些从铁椅里翻出去,外面刑警立刻就要冲进来,但只见严峫边反手盖住照片,边用眼神制住手下动作。
“这是谁?根本不认识!”胡伟胜奇异般镇定下来,吼道:“根本……根本没见过这人!你们警察随便找交通事故图来恐吓诱供,要告你们!”
马翔说:“卧槽这孙子还挺机灵,怎办?”
“别慌,”秦川双手抱臂,镜片后闪烁着奇异光:“你们严哥还有后招。”
“你呢,你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无罪释放,无非是死缓还是吃枪子问题。老实说吧,冯宇光是吃你卖药而死,现在主要责任就在你跟你同伙两个人身上——只要老实按说录口供,保证你下半辈子在牢里天天都能抽到这好烟;但要是继续包庇同伙话,就只能亲手送你上刑场。”
“什同伙?说那就是个搭顺风车!”胡伟胜硬邦邦地道。
严峫夹着烟,无所谓道:“别嘴硬,人们已经抓住。”
胡伟胜愣。
“——你肯定想问,为什抓住他,们却还要死抓着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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