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也没怎,跟那同伙大概对峙半分钟,市局增援就拉着警笛赶到现场。那人听见警车过来,倒也不恋战,拿着枪进你们掉下去那个楼道。”
严峫语气毫无任何变化,随即顿顿,目光直直看向江停:
“那个时候你还跟杀手在楼道里对峙,怕你有什三长两短,就跟着冲进去。楼梯间很黑,往下跑几步,就看到
医生也带着值班小护士离开,随着门板声咔哒,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江停脱臼左臂已经被接好吊上三角绷带,他靠在床头雪白软枕里,病号服领口松松地,因为过于宽大,显得整个人精神恹恹,又非常优柔单薄。
严峫问:“你确定不再睡会儿?”
江停半闭着眼睛养会儿神,摇摇头。
“得,这次要不是你,八成就得交待在那儿。”严峫顺手拉张椅子坐在病床边,带着点若无其事漫不经心,笑着说:“没想到你对犯罪分子企图干扰警方侦查重点猜测竟然是对,幸亏咱们抢先步赶去重勘胡伟胜窝点,起获大批陈旧制毒工具,现在市局正加班加点审问那姓胡呢。哎,你说咱俩也算是同生共死回,没想到……”
上被杨媚按住,只得转而用右手用力掐掐眉心,籍疼痛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句:“严峫?”
杨媚没想到他第句话竟然是这个,当即滞。
严峫用手势打断医生,示意自己都明白,随后立刻走来问:“你怎样?”
视线慢慢聚焦,江停这才看清自己躺在病房里,外面天色将暗不暗,可能已经是第二天。
杨媚肯定是三更半夜接到通知赶来,此刻眼眶微微发红,显见非常担忧,几个在她KTV里帮忙手下人被拦在病房外。
江停问:“他跑?”
严峫眉梢跳,注意到江停人称代词是——他。
不是他们。
“可不是跑。”严峫吁口气,唏嘘道:“是轻敌,差点栽那孙子手上。你把他扑倒之后从天台外爬上来,这才发现嫌疑人还有个同伙,那人还持枪,梭子打在脚边上,真是够险象环生。”
江停确实病,精神实在不济,以至于没掩饰住神色间细微变化:“然后呢?”
严峫眼睛被紧急清洗过,双手十指缠着绷带,边缘隐约透出血迹来。
“没事。”江停刚说话就忍不住咳两声,对杨媚微微点头,沙哑道:“你先出去吧。”
“可是……”
江停抬手制止她。
杨媚满腔腹诽却不敢说,只得皱起柳眉狠狠地瞪严峫下,起身悻悻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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