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不易察觉地撇过脸,也不再搭理严峫,把墨镜向上推推,走向警戒线外那辆黑色辉腾。
“——哎等等!”苟利终于反应过来,把拽住江停:“你俩光顾着打哑谜,还没告诉为什刚才说杀人灭口不是为掩盖枪支来源呢?侦查口瞧不起技术口啊你俩?”
严峫有点无奈:“你怎还惦记着这茬。这种自制枪没什好掩盖,给模具都能做,黑市上也就万多块钱把。你看这凶手大费周章,顶着高速公路上那多监控镜头,又是掐死又是抛尸,费那大劲不会只是为那把枪,划不来。”
“啊,”苟利眨巴着眼睛:“那他是图啥啊?”
“记者同志们让让,让让!案情尚在侦办阶段,请尊重警方保密原则!……”“请问警察同志那尸体是怎被撞死啊?”“是横穿高速公路吗?死者多大年纪什身份啊?”“给们透露点呗!警察同志来抽烟,抽烟!”……
“谢谢。”
“外勤组申请搜查令,正在对胡伟胜住处掘地三尺。”严峫问:“怎,你对他这条线还有什其他线索?”
江停抱着手臂,那是个隐约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姿态:“知道已经全都卖给你,严副队。”
严峫微笑道:“是陆先生,那你岂不就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气氛陡然变得暗潮涌动,仿佛无形兵戈在虚空中交锋。苟利被震慑住,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俩,不敢出声说话。
江停把脸向背对镜头方向偏偏,皱眉道:“你没必要去试图揣测个变态杀手想法。徒手掐颈致死这种行为本身就是身体接触种表达,曝尸和碾压则属于过度杀戮,带有判罪、宣泄和惩戒意味。出现这种情况说明要杀手本身是冷血和极富攻击欲Alpha人格,要指使他这做雇主是攻击型Alpha人格;不论哪种情况,其思维模式与常人迥异是肯定。”
苟利若有所悟,边听边点头。
“与其说是掩盖枪支来源,不如说凶手希望们认
“……”江停沉默很久,严峫甚至都以为他打算这僵持到天荒地老,才突然听他开口悠然道:“个人犯罪被抓,不敢供出同伙,除保护之外,更有可能是因为怕拔出萝卜带出泥,,bao露出比警方已经掌握更严重事情。”
“还有比fd更严重?”严峫疑道。
“有,”江停说,“制毒。”
严峫怔。
这个时候封锁路段前方亮起闪光灯,被警方严防死守媒体们终于杀进来,熙熙攘攘地挤在警戒线后冲这边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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