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
小弟无语地抓着自己尾巴,这可怎好,这两人又犯病。
好在脸红着、脸红着,好像就慢慢习惯,不会再像开始那样不好意思,连对视都不敢、说也不敢说,两人别别扭扭地,怀揣着各自尚未仔细品味甜蜜,并肩出客栈,去打听卫老爷家情况,以及准备下破金煞阵需要东西。
这个小镇算大,有好几条街,顾九和邵逸买点吃,然后找到个小乞丐,向他打听卫家事。
小乞丐听他们是打听卫家,边啃着手里肉包子边得意道:“问卫家,两位就算是问对人。这卫家,年前还只是个普通人家,然后也不知走什狗屎运气,忽然变得有钱起来,并且还越来
母亲,而后不止自己伤痕累累、满身血污,溢散金庚之气还会伤害所有与他过度靠近人,他被所有知道他人视为怪物,然后将他扔在旁自生自灭,等待被拿去喂龙那天到来。”
“师兄……”
顾九心里酸楚极,他不敢想那个画面,不到两岁小邵逸被扔在角落无人看顾,背负着出生就杀死母亲罪名,不会有人关心,被所有亲人冷漠以对,饿不会有人及时给吃,痛不会有人给上药,本以为这已经是绝望,却没想到还会被拿去喂龙。长大点后,更知道自己出生不过是场带着恶意算计。
这该有多痛苦,不被喜欢,不被祝福,仿佛生来就只是为来承受着世间带给他所有恶意。
顾九忽然很感谢师父方北冥,感谢他最后把邵逸带在身边。若不是那样,年仅两岁邵逸就算跌跌撞撞地长大,但自身怪异也不能让他安心生活,他面对只会是周遭更多带着恐惧与防备眼神,成为他人眼中“怪物”。
往事离现在已经将近二十年,实在久远,所以悲伤也只是那瞬。邵逸说完,很快平复下心情,他转头看顾九,却见顾九眼眶红红地看着他,眼眶里满是泪水,顿时愣,“你哭什?”
顾九在自己眼睛上抹下,摸到手湿润,他呆呆,下子不好意思——他泪点什时候这低!
顾九把邵逸手甩开,几下把眼泪擦干,然后瞪大眼睛看着邵逸,眼睛眨巴眨巴,“才没哭,是风沙眯眼!”
邵逸却没法儿计较这门窗紧闭屋子哪来风沙,他只愣愣地看着自己才被甩开手,反应过来刚才顾九好像拉他手?
掌心、手背上都还残留着顾九特有体温,冰冰凉凉,却烧得邵逸脸颊通红,他掩饰般扭头,头次结巴道:“没、没就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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