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富贵扒着桌沿,脸感激:“多谢道长当日平安符,在下才能保得命啊。”
说来当日,包富贵呼着手上猫爪痕还质疑顾九是不是手段比他更高深骗子,不过那张平安符到底是花他最后两文钱买下来,所以他也舍不得丢,就这放在身上。
这般过段时间,他战战兢兢地等着自己“血光之灾”,又面寻思着顾九当时给他卦象,他特别在意那句“老而艰辛”,年轻时候艰辛话,趁着身体不错还能挣扎着过日子,老还那样,那就太惨。
现在人对身后事看得格外重,很多人家上年纪老人十几年前就开始给自己准备寿木,包富贵虽然孑然身,但他也不例外。他逗留在这里,打听下泰元观,然后想来想去,还是把注意打到顾九身上,想厚着脸皮拜个师,学点真本事,不再继续做骗人行当,好给自己后半生积点福。
他不是第次来泰元观,只是头次来时候,顾九他们恰好忙小瑞事去。
“祖师爷别生气,是徒孙不孝,今日多供袋面粉,这是您两个徒孙勒着裤腰带省下来,希望您和裴叔祖卖得开心,吃开心……”
顾九拿着香对着祖师爷牌位碎碎念,打拨同情牌后,将香插进香炉。
昨晚被裴叔祖考校功课邵逸也上香认错。裴叔祖和裴屿死前都没徒弟,所以两人身本事是由顾九和邵逸继承,方北冥偶尔会回来次,教他们段时间再出去,再不就是两个祖师爷偶尔托梦,在梦里教。
昨夜在梦里忙晚上,两人跟没睡差不多,开着道观大门,两人坐在正殿廊檐下,各自趴在平时给香客算卦桌子上打瞌睡。
小弟也趴在顾九脑袋边,它那只耳朵忽然动动,抬头看着大门喵声。
包富贵是昨天早上就出发来泰元观,谁知这次让他在路上遇到个流氓汉子掳着个挣扎年轻小媳妇儿往林子里钻。包富贵本不想多管闲
顾九和邵逸同时抬头,就见只枯瘦手忽然扒在门框上,几番用力,随后个蓬头垢面人从后面钻出来,拖着只腿,瘸拐地走进来。
“道长,救命啊……”来人看到顾九,跟见到救星样,冲着顾九桌子就扑过去。
顾九抱起小喵躲下,“你谁啊?”他握着小喵爪子轻轻将这人遮住门帘头发撩开,看到张鼻青脸肿脸,隐隐有点熟悉。
包富贵说话脸就疼,他龇牙咧嘴地说:“道长,是呀,山下小镇给你算卦那个。”
顾九下子想起来,“哦,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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