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冥问：“秀娘死
多少年？”
老者道：“到今日，整整二十年。”
顾九忍不住激动地双手交握：猪笼、二十年，除名字对不上，这两点也太巧。
邵逸忽然想到什
，转身
指周围河岸，“这附近可曾有过棵大垂柳？”
老者惊讶地看着他，道：“是有过棵，就在秀娘落水点
旁边。秀娘死后不久，河边就闹起鬼，夜里总有女子幽怨哭泣声。村里人害怕，凑钱请道士回来。当时那道士说柳树属阴，给秀娘鬼魂提供栖息之所，才闹得大家不得安宁。村里人就按照道士说，将那棵垂柳砍，连根挖起烧掉，将树坑也填平。”
郝振文原是秀才，落榜后回来，带回名女子，这名女子就是秀娘。他们回村后，郝家就办婚礼，秀娘嫁与郝振文为妻。
秀娘不是附近村民。她白净美丽，温婉安静，不见半点村妇粗俗。生活在此地村民们，再没见过比秀娘还要美丽女子。男人们羡慕郝振文，女人们嫉妒秀娘。在很长段时间里，郝振文与秀娘举动，都被村民们注视着。
忽然在某天，村里有风言风语，说秀娘是青楼女子，赎身从良后才跟着郝振文回来。原本只敢偷偷注意他们村民们，开始肆无忌惮地嘲笑起来。
秀娘渐渐不再出门，郝振文也甚少出现在村人面前。
某天，村里忽然喧哗起来。
顾九忍不住拍脑袋，他们辛辛苦苦找大垂柳，却忘记考虑二十年间垂柳被砍掉可能。而且那道士不是假道士估计也是个半吊子，顾九听邵逸说过，柳树属阴，但阴极生阳，所以柳树也克制阴物，拿来打鬼，打鬼下，便矮三
秀娘偷人。
她衣衫不整地被自家婆母抓着头发从屋里拖出来。围观村民们骂着秀娘不守妇道，*.荡下贱。他们或起哄，或冷眼旁观地看着她被以村长为首几个男人、女人，捆手脚、堵嘴，塞进装猪崽子猪笼里。
中年男人说当时他十二岁，他父亲生病时秀娘曾借钱给他们治病，他们家子记着秀娘恩，面对气势汹汹村人，他们上去为秀娘辩解，却得来村人对秀娘变本加厉撕打咒骂，他们十分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秀娘被沉入村前河流里。
中年男人脸上满是愧疚，说到最后却脸愤怒：“她沉入水第二天，郝振文才回来，他冲到河边痛哭，叫嚷着要为秀娘报仇，最后却什都没做，秀娘根本不是那样人，他还是信别人说辞，没过多久就娶现在郝秋氏，生个儿子。”
顾九他们听着，却皆是心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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