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里希低声喝道:“加文!”
皇帝从十八岁半大小子开始跟着西利亚,这多年征战流离,对他解无人能及。西利亚从来不是那种追根究底钻牛角尖人,哪怕被人针对、背叛,他看重也是结果,从不会在得胜后再回头问失败者句为什。
这里面固然有对失败者容谅,也有不愿回头去计较这些小节意思。
然而他现在却问艾德娜为什——两人出身不同,立场有别,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几百年来矛盾激化结果,有什好为什?!
“是啊,为什要这做呢?”艾德娜讽刺笑,她不愧是被西利亚点评为不逊于海因里希政客,当即察觉到皇帝微妙心思,转头来微带嘲讽看他眼,“含着金汤勺出生,家世权贵,诸事不愁,又是个金贵Omega女孩,按理说不该有那种不择手段往上爬心思才对……为什要跟你作这多年对呢?”
,森克尔议长意外身亡,父亲在新任议长大选中获得成功,在议会公布投票结果会议上你也是这看。那时们隔着人群,作为胜利者和失败者彼此相望,就像刚才那样……”
艾德娜顿顿,抬手捋把头发,笑道:“你不记得也不奇怪,们之间总是隔着重重不同立场,已经很久没有心意相通过。”
西利亚没有说话,沉默以对。
“其实从那时起就发现,比起当你爱人,也许更喜欢当你对手。”艾德娜对他沉默浑不在意,她语调突然变得有点兴致勃勃:“但你也不得不承认,加文,在联盟中晚期那几百年里都是个很好对手,引导着你以政客身份和议会相抗,同时也代表议会利益来压制你……你和,都从没有取得过彻底优势。”
“你取胜时候居多,”西利亚坦然承认。
她上前步,天顶上昏暗光映在她侧脸上,脚跟落地时轻轻声响在空旷
艾德娜说:“但你最终取得彻底胜利。”
她张开双手,就像个面对绅士时害羞而优雅淑女。棕色长发如水藻般柔顺垂在胸前,洁白脖颈如天鹅般微微弯曲。尽管身上只穿着灰色囚服,但她站在那里模样仿佛还是很多年前薄荷田里,那个天真而温柔少女。
“切都结束,加文。”她叹息道,“恭喜你。”
西利亚久久注视着她,半晌都没有说句话。海因里希蓦然回过头,转头只见昏暗光线中,他眼角竟然带着微微红丝。
“直有个问题……”西利亚嘶哑开口问:“你到底为什要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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