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
顿，看着西利亚没什
表情
脸——他现在又把那
丝意外和惊诧收起来。
这个手握联盟最高权柄男人脸上片沉静，如深潭般没有丝毫波澜，但皇帝知道他内心错愕就像潜流暗涌般，只是表面上看不见而已，内里却久久没有平息。
“
不知道。”西利亚说。
“不，你知道。”
西利亚垂下眼睫，皇帝鹰隼般目光却直迫上来，态度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咄咄逼人：“你知道，西利亚，但就像们之间经常发生对话样，你总是出于己喜恶而选择不去相信——就像你现在不相信，其实并不希望联盟灭亡样。”
那应该是海因里希这多年来第次看到西利亚有点诧异表情——不是装出来，也不带着提防和敌意，而是很单纯很不掺杂质，完全是意外表情。
他没想到能来这手——海因里希带着微微得意和恶意，这想道。
当然，武装政变尚未过去很久，在联盟后方尚未稳定情况下，西利亚不仅自己来，还把卡列扬、莫文、艾伯尔他们都带来，那议会倒腾点幺蛾子出来也是完全能预料到。
何况孔塞特林家族和海因里希暗中勾搭也没避着人，在新克里姆林宫谈判不顺情况下，海因里希跑去给联盟后院闹点麻烦点把火，这也是情理之中事情。如果说西利亚连这个都想不到话，那就是真鄙视他智商。
——然而，想到是回事，西利亚绝对没料到海因里希真能这干。
周围片哗然，皇帝却放松靠到椅背上，抬高下巴俯视着西利亚。
“你以为会把孔塞特林家族当做最后棋子，不到关键时刻不敢拿出来用？”皇帝笑起来，冰蓝色目光仿佛刀锋：“你太小看，西利亚。”
“诚然按你理解，孔塞特林家族虽然是个超级炸弹，但最多只能被利用次，因为次过后若不成功，就势必会被你顺势打倒，连根拔起，最终不剩下任何利用价值。所以你觉得决不会现在就点爆这颗炸弹，而是会耐心等到你真正联手开始攻打暗星堂之后，联盟倾囊而出，后院空虚无人，才是点燃引线最佳时机。”
皇帝上身微微前倾，笑道：“所以你掉以轻心，西利亚。”
整个会堂里静寂无声，众人脸上表情都或震惊，或茫然，或意外，或愤懑……只有西利亚闭上眼睛，长长叹口气：“如果等到那时候动手，你甚至有机会联合联盟议会，将光耀军团逼死在太空战场上。”
皇帝笑起来说：“是，但选择不那做。你知道为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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