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先前被打飞到身后长刀自动浮起,划破长空飞到手边,被他把抓住。
在他身前不远处地面上,奥斯罗德毫无察觉靠在岩石边喘息,精疲力尽思考着眼下棘手事态。尤涅斯死,但曼德提拉斯长老也死,回去该怎对长老席说?这时他抬头瞥见曼德提拉斯落在远处黑袍,脑子里突然冒出个主意,便举步上前去拿。
然而就在他起身刹那,突然心口凉。
“……”奥斯罗德难以置信低下头,眼珠因为极度震惊而微微发抖,半晌开口,鲜血从嘴角涌出来:“……尤涅斯?!”
尤涅斯从他后心处抽回刀,大股血从奥斯罗德胸口喷涌而出,他扑通声跪倒在地上。
幕——
“——你真厉害,能知道你叫什名字吗?”
漫天火光如场浩瀚烟花,高台下那个年轻学徒竭力仰起头,眼神中满是难以掩饰震撼和惊慕。
“是西利亚……”几百年后幽空星,西利亚躺在驾驶室地上,恍惚间沙哑道:“你叫什名字?”
不远处黑曼蛇冰冷机甲外壳上,身首异处尸体缓缓坐起来,空间以脖颈为横切面撕开道黑色缝隙,引力将尸体脚边头颅吸过来:“名字叫尤涅斯……”
“蠢材,”尤涅斯淡淡道,“你从来就不配当对手。”
奥斯罗德目呲欲裂,然而再也没力气回头——他重重倒在幽空星荒凉平原上,身体剧烈痉挛几下,似乎还想做最后徒劳挣扎;然而紧接着他猛瘫,睁着眼睛停止呼吸。
尤涅斯冷漠看着他断气,然后才上前两刀把他黑甲划破,捡起心口、手脚、头盔等部位远远扔出去。紧接着他刀狠狠刺穿尸体头颅,用力之大当场就把颅骨剖成两半。
“你不会再回来。”尤涅斯淡淡道,回头猛然望向荒原上静止不动红蚺,如剑目光投向高处那小小驾驶舱入口。
切情景与数百年前星空下那幕悄然重合,时光首尾相叠,中间战火纷飞仇恨与血腥思慕都消失不见——
“名字叫尤涅斯,”那个学徒结巴道,充满期待伸出手。
少年加文从高台上跃而下,两人手紧紧交握在起。
“名字叫瓦列里·尤涅斯,长老说从此以后们就是搭档。”
数百年后平原上,尤涅斯血迹斑斑头颅被空间裂缝吸到脖颈上方,继而缓缓下坠,跟脖颈断口严丝合缝贴合到起。尤涅斯眼白翻露出眼珠,如机器人般咯吱咯吱转过头,因为死亡而僵硬脸上露出丝诡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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