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书房里静悄悄
，正要叫醒他女官
脸尴尬：
“陛下……”
“……抱歉。”皇帝揉揉太阳穴，疲惫道：“不知不觉就睡着
那些梦中出现散碎片段，和被少年仰视着报出名字场景，就像纷纷回落到海底深处沉积样，不论如何都无法再记起分毫。
“……
忘
，”半晌后加文惘然道，“什
都……忘。”
迪恩迷惑看着他，直觉这切都很不对劲，但眼下又不是能随意发问时候。
加文脸色实在太苍白，黑发都被冷汗浸透。迪恩看他不能走，便顺势过去把他扶起来，满把靠在自己臂弯里,“走吧，带你去军医处看看。”
“……好，”加文微微喘气，极度疲惫道：“谢谢。”
“……没事，”加文头昏目眩，把抓住迪恩结实手臂，“让开点，不然——”
话未落地阵晕眩恶心直冲喉头，他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没事，没事。”迪恩边拍他背，边用力把他扶起来。
加文靠在他身上，手支撑着墙，半晌才艰难缓过口气。身体被延迟感官都渐渐回来，他膝盖确实非常痛，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渗大片血迹。
迪恩也非常狼狈，额头手背都蹭得道道血痕：“听见里面有声音，就从那道缝隙里挤过来……你怎回事？能走吗？”
何在看到这个人时候加文心里突然涌上股难以言状情绪——这感觉无法形容，仿佛瞬间十分熟悉，又有丝厌恶，以及说不清道不明深深叹息。
“海因里希。”他听见那个军校生说，“叫塞特·海因里希。”
——海因里希。
加文伸手按住眼睛，拉锯般痛苦从大脑深处袭来，简直要把人活活割成两半。
到底是谁？西利亚是谁？
2.
“海因里希。”
“叫赛特·海因里希。”
……
皇帝猛然坐直，脱口而出：“西利亚元帅——”
“机甲精神污染。”加文精疲力尽，勉强站起身说：“好像做个噩梦。”
“做梦？！梦见什？”
“有个学生说他叫——”
加文突然顿。
他忘记叫什。
海因里希是谁？
这切都是怎来，为什会出现在这里？
他重重跪在地上，本该剧痛膝盖却完全没有反应。身体知觉仿佛麻木，感觉不到痛也看不见东西，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也许足足过几个世纪——才从朦胧中听到个急促声音：“加文，加文！”
“你怎回事，加文！”
“撑着点！马上带你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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