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安沉默地看着他，最后还是摇头。
“
也舍不得离开你，”徐洛阳把自己
五指嵌进戚长安指缝里，紧紧扣着，他努力让自己笑起来，但声音又还带着哽咽，“戚戚、长安哥哥，是遇见过最好人，没有任何人比得上他，他那
那好，想和他在
起辈子。”
“可是——”
“没有可是，”徐洛阳扬
扬下巴，带着明显笃定，“如果不和你在起，活多少天，就会难过多少天，你舍得吗？”
戚长安对上他眼神，许久之后，妥协，“舍不得。”
不应该告诉你这些。”这些阴暗、甚至血腥过去。
“你应该告诉。”徐洛阳死死地咬着他衣领，直到牙龈变得酸痛才松开，哑声说道，“后来呢？”
“后来到十二岁，父亲回来，在家里讨论要不要送去上学、或者请家庭老师来教问题。他们吵起来。父亲认为，就算身体很不好，但人不应该无知，身体局限不应该就这限制思维。沈折玫则指责父亲，说这样会害死。
过好几天，终于抓住机会，半夜跑出房间，找到长殷。那时候特别害怕，又很激动，鼓起勇气问他，哥，你相不相信，真没有病。让他带出去做检查，脱离戚氏和沈家势力范围。”
徐洛阳呼吸都在发颤，直到听见戚长安那句，“他相信。”
舍不得你难过，更舍不得你因为难过。
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徐洛阳把声线放软，“那你可以再把抱紧点吗？”
戚长安收紧手臂。
“再紧点
“检查结果出来之后，父亲和沈折玫爆发极为激烈争吵。后来，沈折玫槍杀父亲，紧接着就z.sha。这之后，刚成年哥哥继承家业，被送到哥哥读过学校上学，”顿顿，戚长安笑出来，“自由。”
听到最后四个字，徐洛阳直接撞到戚长安怀里，哭出声。
听着他呜咽声，戚长安低下头，轻轻蹭着他头发，“所以，洛阳，真没有你想象那好，甚至根本算不上个正常人。心里有很多仇恨，很多贪婪，很多不满足。
你看，把这些事情告诉你，想让你同情，可怜，心疼，想让你为难过，为哭，想让你不会离开，很卑——”
徐洛阳用自己双唇紧紧地贴在他唇上，阻止他接下来要说话。因为嘴唇被咬破，有点血染在戚长安嘴唇上面。几秒钟后，徐洛阳退开，轻声问他，“你舍得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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