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还不太清醒,徐洛阳手慢吞吞地从被窝里伸出来,抓住戚长安手臂,“长安?”
“嗯?”戚长安手臂没动,任他抓着,放下手里剧本轻声问他,“在,怎?”
“没有天亮吧?”
看眼时间,戚长安摇头,“现在正好两点,离天亮还早。”
徐洛阳放心,眼睛又闭上,迷糊地解释,“天亮你就要走。”说着,他下意识地蹭蹭,然后把自己头靠在戚长安手臂上。
夜里太安静,耳边有轻微空调外机转动声音,戚长安像是被定住般,看着睡得很熟徐洛阳,视线半寸都舍不得移开——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敢这肆无忌惮。
半跪在床边地毯上,戚长安右手小心地握住徐洛阳手指,微微用力,露出掌纹清晰手心。上面皲裂口子已经愈合,只剩下几道浅浅白痕。
徐洛阳手型很好看,但手上皮肤并不细腻,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糙,还有不少新长出来茧,都是这个月来搭弓射箭、挥刀拉缰绳弄出来。
戚长安搭在大腿上左手紧握成拳,因为用力,青筋都变得明显,最后,他还是没能忍住,近乎虔诚地低下头,嘴唇在徐洛阳手心皮肤上触即离,那刻,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接着,戚长安动作极快地松开徐洛阳手,跌坐在地毯上,急促地呼吸起来,牙齿紧咬住嘴唇所造成尖锐痛感,才把心里汹涌谷欠念强制性地压下去——
听清这句话,戚长安表情柔和下来,低声安抚他,“睡吧,明天起吃早餐。”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这句话,徐洛阳“唔”声,又睡着。
戚长安睡眠很浅,感觉到身边动静时就醒。他伸手打开阅读灯,就看见徐洛阳还轻轻抓着他手臂没放,眼睛闭着,但微微皱着眉,似乎不太舒服。而让戚长安惊讶是,他明显感觉到
他不仅想亲吻他手心,还想亲吻他手臂、肩膀、脖颈、耳垂、嘴唇,他全身每寸皮肤。甚至想将他禁锢在自己身边,日日夜夜,半步不离。
不可以。
戚长安想起跨年时候,徐洛阳眼神希冀地看着他说,自己第个愿望,是希望他健健康康少生病,第二个愿望是有好剧本拍,演技能进步。
笑容慢慢露出来,戚长安眼神里所有贪婪、占有谷欠望全都消褪得干净,伸手帮徐洛阳掖掖被角,他轻声道,“晚安,闹闹。”
凌晨两点过,徐洛阳忽然惊醒,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床头阅读灯还亮着,从他角度,能看见戚长安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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