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走上前，在电脑前抱臂看
半晌，
言不发拍拍室友
肩，转身走向洗手间。
“？？江停？”室友唰地扭身瞪着他，难以置信道：“你竟然眼睁睁看着
输给那个三流院校混账而不伸出援手，你还是不是人啊？”
门后水声哗哗，少顷江停冷静回答终于在刷牙间隙中传来：“那个‘三流院校’混账之前起码出四手臭棋，就这样还能将军，已经是在让你，安心上路吧。”
“……”
“另外刑警学院不是‘三流院校’，人家刑科吊打全国三条
他终于回复完最后条消息，切换掉联系人“秦川”两个字短信页面，打开另个空白短信联系人。
——“红皇后”。
空气沉静片刻，黑桃K按下行字，发送出去，关掉手机。
“走吧。”
千禧第个新年前夜，时针渐渐走向零点。
“你能活到现在也是挺惊讶，”金杰转向阿归，挑起边眉毛：“哪天有时间出去喝杯吧，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你觉得呢？”
阿归缓缓从地上站起身，细碎额发之下看不清眼神，半晌才听他几乎无声地呼口气，说：
“东家待有恩。”
金杰足足盯他好几秒，才靠在他耳边个字个字地道：“你总有天要死在这妞手里。”
“走！”金杰再不看周围眼，面色桀骜阴沉，大步走出几近废墟夜店。
四辆吉普组成车队依次发动，尾灯血红，消失在边境幽深黑夜里。
·
【新年快乐。】
江停删除信息，摁断手机，面无表情地推开寝室门。
“江停！江停快来！”电脑前少年头也不回地招手怒吼：“这狗日马上就要将军，给应招！快！！”
外面已经是深夜，辆哑黑色改装越野车停在街角，半开车窗中露出黑桃K脸。金杰没管后面手下，大步流星走到车门边低下头，规规矩矩叫声：“大哥。”
黑桃K似乎在跟什
人发短信，手机屏幕荧光映在他脸上，少顷才头也不抬问：“那小子什背景？”
“……四年前，北掸邦，跟他在同个格斗训练营里待过。”金杰在手下面前果断阴冷都消失，终于难以掩饰地露出丝悻悻：“那小子老天赏饭吃，好几根骨头长得跟常人不样，反关节技出神入化，徒手爬大山完全不是问题。他出来就知道今天这事没善。”
金杰顿顿，低声说：“大哥，那小子除脑子不清楚之外为人还不错，您看要不……”
“不用想。”黑桃K淡淡地打断道，“这种人活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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