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厂房大门推开，风雪穿堂直入，站在反应设备前
秦川回过头：“Phillip老板！”
鲨鱼、阿Ken和几个手下匆匆而入，所有人都风尘仆仆，脸上身上裹着大火浓烟熏出灰黑，毒枭面上全是不加掩饰冷峻：“你们这边好
？”
“您来得正巧，刚刚才好。”秦川反手拎起试剂储存箱，向鲨鱼打开
亮：“已经全部妥当，这就可以走。”
不论谁来到真厂房，都会被万长文这个三十年老毒贩心计和手笔所震动——因为这里切布置、建材、生产线都跟那座假工厂模样，连储存原料地方都别无二致。
“……小吴是伤病号，坐着睡多辛苦啊，上值班室床上睡去！”
“小吴爱吃鱼，今儿咱们队夜宵定楼下鱼排档，来来来后勤统计下……”
“孟姐就爱看脸！”“是啊就偏爱吴小雩怎
啦？”
……
“吴雩？”步重华用力按住他手。
跟踪？”半晌吴雩才开口，在颠簸和警笛声中小声问：“你刚才说第三辆车在特警眼皮底下逃出陂塘镇，难道是因为上面有……”
“对，有定位器，林炡他们正尝试把定位范围精确到米。”
步重华突然沉默下来，定定望着晃动车厢，少顷喉结用力上下滚。
吴雩敏锐地问：“怎？”
“……”
唯不同是，这座真厂房里各种残留物种类、分量远远比假工厂更多，只有真正知道怎合成蓝金技师才能
“没事。”吴雩闭上眼睛，神情平淡冷静，脑海中闪电般个个浮现出去明光路汽配店买钉胎那三个毒贩脸和他们名字，低声说：“
没事。”
“步支队！”这时急救车前排副驾上特警猫腰疾步而来，递过蓝牙耳麦：“是林科。”
步重华立刻接过耳麦别上：“怎？”
“上指挥车。”林炡在频道另头简洁地回答：“先头特警已经展开埋伏，五分钟后们将抵达二号抓捕现场。”
·
“步重华？”
步重华张张口，望着自己发黑皲裂手，终于沙哑道：“……是孟昭中弹前扔进去。”
吴雩眼眶点点睁大，失声怒道：“孟姐怎样？！”
“直升机送回津海抢救，还不知道结果，那边医院是严峫在守。”步重华指指自己腹部，“前腹射进后背穿出，贯穿伤，已经……已经通知她家人和孩子。”
每个字都仿佛回荡很久才传进耳膜，轰轰震荡着脑神经。吴雩手指在地上紧紧掐住掌心，指骨发白泛青，指甲缝间裂口渗出丝丝鲜血，浸透掌纹中泥土和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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