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结合那天深夜对制毒现场
各种痕迹勘察，以及对几个中毒保镖紧急审讯，做
个大胆推测——”宋平指关节叩叩床头柜，沉声道：“鲨鱼可能向秦川提起过些后备计划，只有少数几个心腹手下和秦川知道。而秦川在鲨鱼昏迷不醒期间让车队北上，可能是这个后备计划在当前局势下突然变得非常重要，必须立刻把它执行起来。”
“搞毛，planB？”严峫非常意外：“这种时候不赶紧逃命还想干嘛，都火烧眉毛，准备启动秘密火箭库跟人民警察对轰啊？”
“
怎
知道，又不是鲨鱼。”宋平哭笑不得，站在那里想想，眉头又皱起来：“——如果是鲨鱼，现在最关键当然是保命，越快逃出中国境内就越安全，其他什都不会去想。但鲨鱼作为与传统毒贩不同新型暗网毒枭，马里亚纳海沟吞吐量又那巨大，他贪欲、疑心、价值观都跟们警方熟悉套路不样……仅判断鲨鱼人行为模式都相当有难度，更何况里面还掺和个看人出殡不嫌事大秦川。”
曾家表兄弟俩对视眼，严峫愕然挑出重点：“‘意外’？”
“问得好。”宋平眼底微微显出丝冷笑：“开始专案组也以为是毒贩匆忙摸黑赶路，在逃跑中发生意外，直到王九龄带人从车后座上发现秦川指纹。”
——秦川。
严峫登时恍然大悟，连步重华都明白过来，果然这种黑吃黑事沾上秦川就变得特别顺理成章。
“根据那天深夜搜索追踪特警分析，毒贩逃跑车共三辆，前两辆越野车是昏迷鲨鱼、众持枪保镖以及吴雩，后辆货车是秦川监视司机押运武器子弹和十六箱d品。行驶到G67国道中段时，秦川突然拔枪干掉司机，把车开下公路造成事故，然后在爆炸前跑出去登上前车，顺利把那十五箱仿制品雷甩在身后，彻底销毁以后可能让鲨鱼产生怀疑证据。”宋平感慨地摇摇头：“心思缜密，手段毒辣，万无失，不愧是秦川啊！”
严峫在听到万无失四个字时张张口，但欲言又止，伤感而无声地轻轻出口气。
“等等，有件事不合理。”步重华突然敏锐地意识到什：“G67国道中段不是北上？”
宋平说：“是。”
“秦川要带鲨鱼逃逸，应该走南下过两湖，穿过贵州去云滇那条他最熟悉偷渡路线啊，难道他想北上走内蒙？那不是万长文之前直流窜路线吗？”
宋平望着步重华，眼底流露出不加掩饰赞许：“你抓到最关键那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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