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凌空而来，倒映在急速放大
灰蓝色瞳底，然后擦过年轻师傅惊恐脸，穿过窗户玻璃齑粉，打爆
气相色谱仪，千万碎片
爆而起！
“趴下！”“趴下！”“挡住老板！”“Phillip先生！！”
所有保镖飞奔怒吼，枪林弹雨大作，被步重华当做肉盾保镖登时被打成血筛子。鲨鱼被几个手下同时摁倒在地挡住，余光却只见步重华借着尸体掩护，就地滚躲进墙角，不管不顾向实验室方向疯狂扫射，刹那间心下雪亮！
“离开实验室！快跑！”
鲨鱼失声怒吼，但没人能听见。八九柄冲锋枪同时向步重华哒哒开火，将他藏身墙角打得碎石飞迸，整条走廊烟
步重华和保镖脚步渐渐走远，鲨鱼视线透过玻璃窗，望着封闭气相色谱仪，眉头下意识锁紧，突然瞟见仪器边上个年轻师傅正屡屡望向自己，目光欲言又止。
鲨鱼眉心跳，招手道：“你过来。”
年轻师傅向步重华背影偷觑两眼，有点犹豫地走上前。
鲨鱼盯着他，慢慢地问：“你想对
说什
？”
切都发生在这瞬间。
年轻师傅望见不远处明晃晃冲锋枪，想起之前被万长文怀疑偷窥配方几个伙计最后是什下场，登时声都不敢吭，赶紧低头做事去。
步重华琥珀色瞳孔毫无情绪，站在那里定定注视着众人，眼见粗产物进气相色谱仪，才转身走出实验室，脱下口罩淡淡道：“去趟洗手间。”
鲨鱼向实验室扬下巴：“还要多久？”
“很快就能好。”
“……”
年轻师傅嘴张，还没来得及说什，走廊尽头步重华脚步突然停住。
带路保镖疑惑回头——
下刻，劲风自后脑袭来，闪电般重砸在他后脑，枕骨开裂那无声脆响如电流般传到耳膜；保镖只来得及“啊”地声，沉重身体踉跄向前，冲锋枪脱手而出，被步重华把抓住！
时间被陡然拉长，仿佛电影里慢镜头，鲨鱼回头望见黑洞洞枪口。
砰！
鲨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站在那沉吟几秒，才扭头向保镖吩咐：“护送步先生去。”
保镖立刻应声，步重华毫无异议，声不吭地跟着保镖走向长廊另端。
明明切都没有异状，化合步骤也貌似正常，原料和中间物都确实是向着芬太尼衍生物那个方向去。但当步重华擦肩而过时，鲨鱼心里却突然生出丝极其异样感觉，仿佛脑髓深处某根神经被突然绷紧。
那是种毫无来由，多年亡命生涯对危险培养出本能。
到底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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