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吴雩跟在步重华屁股后头走出金店,神情略微悻悻,但走两步就忍不住掏出衣领里戒指看眼,又摘下来戴在手上,左右不断打量。
这其实是件奇怪事,步重华不是个太表露自己感情人,相反他更加禁欲、克制,第时间来买对戒这种急于在形式上标记自行为不像他能做出来。
但他在审美情趣方面没有任何问题,铂金素圈非常贴手,边缘略微收紧形成棱角
正巧柜姐端着盘子笑容满面走来,步重华怔愣数秒,转向她道:“改变主意,把你们店最便宜对戒拿来吧。”
柜姐:“?”
柜姐也跟着愣几秒,但不愧是机智而专业导购人员,立刻转向坐在高脚凳上吴雩,认真道:“对戒是见证婚姻与陪伴终生最重要东西,您忍心让这位先生戴最便宜戒指渡过生吗?”
吴雩客客气气地说:“您误会,们其实不是……”
“其实价格只便宜点,但您忍心让这位先生留下终生遗憾,每次看到手指都想起今天省下区区几千块钱吗?”
“没人能看见,这又不是南城辖区!”
“那也根本没必要过来买戒……买那个东西啊!”
“为什没必要?你上大街看看哪个人手上没有你说‘那个东西’?”
“那人家是正当夫妻,咱俩这——”吴雩咬着犬齿比划下,只听步重华冷冷道:“你觉得们是什,炮友吗?”
吴雩:“……”
吴雩:“们不是……”
“好鞋子可以带人走向幸福,好戒指也可以圈住人生誓言,何必要在大喜日子里为自己和伴侣都留下点点不完美缺憾呢?”
吴雩:“……”
画师可能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还有斗不过珠宝店营业员天。吴雩张张口,千言万语卡在喉咙口里,半晌突然听到身边传来动静,只见步重华竟然在笑。
“就要这对。”他就这笑着说,“拿来试下手寸,然后拿两条链子穿起来……对,买单都由男朋友来,他这个月可以拿到他老板工资卡,所以会突然变得很有钱。”
这多年生死之间练就演技拯救他,吴雩硬生生把“那不然呢”咽回去,知道如果这四个字出来自己恐怕活不到明天早上。
吴雩手肘撑在玻璃柜台上,捂着额角闭眼片刻,终于叹口气说:“买就买吧,反正你不能戴手上,否则要是宋局杀上门来可不敢跟你保证活下来人是谁。”
步重华冷冰冰道:“可以,你穿成项链挂胸前也行。”
“还有,你那个买单。”
步重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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