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雩眼睫比常人浓密纤长得多,因为眼皮
吴雩迷迷糊糊地醒,嗓子里轻微慵懒地“嗯?”声,随即所有疑问都被推回喉管深处,化作悉悉索索摩擦声响,渐渐在深蓝色天鹅绒上连绵成片,堆出数条又长又深皱褶,啪嗒声把那本厚书推到地上。
“……唔……唔!”
吴雩竭力仰起脖颈避开越来越深入吻,露出修长蜿蜒咽喉,随即偏过头笑着伸手去捡书。然而这时步重华掌心按在他咽喉上,另手已经把书捡起来,只看封面,挑起眉角沙哑地笑声:“算是知道你为什会睡着。”
——卡尔·荣格,《红书》。
吴雩说:“只是……”然后视线触及步重华全身,话音猝然顿。
门。
“回来!”
客厅里洒满温暖华光,碟银鳕鱼和碟炒白菜放在餐桌上,瓷白干净碗筷已经摆好,开放式厨房里电饭煲正显示着保温中。步重华视线首先落在那张雪白大沙发上,只见靠垫中空荡不见人影,书房却隐约投射出片熟悉微光。
——琴房。
步重华没有脱鞋,踩着书房柔软厚实地毯推开琴房门,果然只见那削瘦侧影枕在天鹅绒琴盖上,穿着宽松衬衣,手上压着本打开厚书,已经睡着。
步重华站在他面前,就这若笑非笑地看着他,剑眉下那双眼底闪动着揶揄光彩,然后轻轻把书丢在钢琴盖上,抬手时制服外套肩臂处扬起道褶皱。
“……”半晌吴雩才垂下眼帘,喉结无声地滑,盯着他踩在地毯上程亮制式皮鞋问:“怎进屋都不脱鞋?”
步重华不答反问:“看上去怎样?”
吴雩没吭声,面颊似乎有点发热和不自然。
“问你话呢,嗯?”步重华伸手虚虚地托起他侧下颔,就这贴着他鼻梁,“看上去怎样?”
壁灯洒在他紧闭时更显修长眼睫上,面孔苍白沉静,鼻翼投下圈浅淡阴影,就像是在暧昧光影中某个旖旎梦境。
步重华神情微微变,仿佛准备猎食那般走近,低头打量吴雩片刻,只见他宽敞衣领因为睡姿而向右肩倾斜,从修长脖颈下隐约露出角浅墨色刺青,向肩胛骨方向延伸,却被挡在纯白布料之下。
他知道那层布料之下是什样。吴雩蝴蝶骨非常明显,紧致削薄肌肉线条随动作起伏,仿佛那优雅利落骨骼随时会化为只飞鸟,滑动着华美羽翼冲破囚笼。
股难以言喻火热从步重华咽喉深处烧起来,他无声无息地俯身,吻上吴雩略微张开唇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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