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亮着温暖
光，饭菜在吧台上冒着袅袅热气，吴雩白皙脚踩着毛绒拖鞋，在光洁地砖上发出啪嗒啪嗒声响，与厨房里不知道煮什
细碎咕噜声
起，混杂成扑面而来烟火气息。
步重华低下头，嘴角似乎想往上翘，随即被他控制住
，淡淡道：“好。”
晚饭果然是红烧鱼、冬菇菜心和金黄葱油饼，根据外卖食物放在家用碗碟里味道会更好理论，被吴雩盛在雪白骨瓷餐盘中。步重华洗干净两双筷子两只碗，只见吴雩又从厨房里端出锅热气腾腾金黄色羹装物，感到有点意外：“这是什？”
“温豆腐。”吴雩漫不经心道，“主要是
自己想吃，也想让你尝尝。”
……你想让尝尝你……豆腐？
台灯。”
按步重华思路，546个烟头中有滤嘴内补纸499个，再筛出有打孔痕迹256个，接着查出离过滤嘴还有段距离86个；在这86个烟头中刨掉还没被脏水泡烂还剩52个，52团黄黑难辨纸团被紧急送去市局法医所，连夜做DNA分离对比。
步重华合上厚厚案情材料，起身下楼开车回家，天色已经很晚。
吴雩已经修完那盏传说中台灯……提前回去，临走前还问下他晚上想点什外卖。步重华已经跟他说书房抽屉里有备用现金，因此不太在意，点个红烧鱼和香菇菜心配葱油烙饼，心里知道短短几天训练成果应该是泡汤。
吉普在地下车库熄火，步重华从电梯上到顶楼，刚要按指纹开门，突然动作顿，想起前两天王九龄那丫故意站在办公室门前眉飞色舞地：
步重华挑起眉角，舀勺放进嘴。
有点像英式玉米mush或意大利菜polenta——这是他第反应。紧接着他感到这玩意绝对不是豆腐，绵绵滑滑、奇怪口感在舌根迅速蔓延开，随即股辛辣毫无预兆地呛上咽喉，直冲鼻腔：“咳！咳！——这是豆腐？
“现在回家，根本都不用摁门铃，隔老远喊声回来，要是老婆已经做好桌子热饭热菜来迎接，要是闺女拎着拖鞋出来给她爹开门……”
你就吹吧，步重华冷冷地想，谁不知道去年国庆七天你家21顿饭都是你做。
步重华手抬要去开门，突然这时当啷声，防盗门自己开，吴雩拎着锅铲探出头：“想什呢？也不进来？”
“你怎……”
“听你脚步在门口停半天，还以为你今天受伤割到拇指。”吴雩转身往厨房走，头也不回说：“吓跳。赶紧洗手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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