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手还很年轻,他不像“三七”那家伙,十多年前就开始
向上那层楼梯扶手栏杆后,有个人正站在那里,从吴雩角度望去只能看见他双穿着牛仔裤和高帮短靴脚,小腿以上部分被楼梯特有三角空间挡住;但对方站在那居高临下俯视话,正好能将病房门口步重华和江停两人尽收眼底。
是那个摩托车手。
他站在那里干什?
他在看谁?
吴雩目光微沉,对危险极端嗅觉霎时通过每寸神经——
他大脑却从未有过清醒,甚至比当年卧底好几次遇到紧急关头时还要清醒。
他必须立刻离开津海。
已经到无法继续拖延地步。
早在搬进津海居所时他就已经做好准备,所有证件、细软、现金都统归类摆放,紧急时刻拎包直接走,这是他十年颠沛流离形成固定生活模式。吴雩脑海中迅速形成条清晰路线,上牙深深切进嘴唇内侧,在血锈味中深吸口气,从墙角中略回过头,最后望向病房门口——
这多年特种高危工作让他深深知道,在决定离开时心底里任何丝留恋都会导致前功尽弃后果,但只有这次,他没忍住。
手机上两张照片发送成功,摩托车手凝神等待片刻,手机振动起来,果然是那个他早已熟记于心号码:“喂,银姐?”
“没有更清晰正面照吗?”
“没有,”摩托车手穿过两侧病房,低声道:“跟他几次都没成功,这个人太警惕,哪怕在闹市区大马路上十米以内都是极限,他似乎有种躲避任何窥探本能……”
手机对面传来声极轻哼笑,微带讥刺,打断他。
“……”摩托车手迟疑数秒,终于忍不住问出长久以来疑惑:“银姐,您为什定要把这个人拍下来?”
步重华站在那里,离他相距不过十米。
但这可能是他们最后次如此接近。
那个男人深邃锐利眼睛和完美鼻唇线条蜿蜒收进衬衣领口,肩宽、腿长、挺拔好似利剑,用最挑剔标准来打量都找不出任何缺点,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看人。吴雩视线从步重华全身仔仔细细地勾勒下去,像是要把这幕所有细节,甚至头发扬起角度和衬衣细微褶皱都深深烙印在灵魂里;然后他那口炙热腥甜气终于彻底吐出来,转身向远处走去。
但就在回头同时,他眼角突然瞥见什,动作凝。
——病房门边是另道上下楼梯,步重华正面与江停彼此对峙,左侧隔半条走廊是吴雩,右侧对着楼梯口,道向下而道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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