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应该遇见你。
步重华像是被烧红刀子下捅穿肺,几乎要霍然起身,但紧接着被本能中强大到极点冷静难住,种种疑窦突然升起来,像是给他兜头泼盆冷水。
“……多年不见,缘悭面,……”
“对不起,已经跑得很快,但真……来不及……”
多年前发生过什让他们彼此见过,但又没有真正见过面?
这大概是吴雩这辈子第次主动亲吻别人,就像永远没有下次那般强硬而激烈,彼此牙齿都切到对方嘴唇,瞬间弥漫开丝血腥味,随即消失在火热唇舌辗转里。
吴雩满是干涸血迹手指拎着步重华衣领,用力把他反推在座位上摁住,手肘顶在他结实胸前,受伤大腿横跨过他腰侧,个膝盖跪在座椅绒布面上。这个姿势令他们剪影彼此纠缠,顺着地上长长光带延伸,就像在深海中飘扬水草;断断续续闷响与衣料用力摩擦细微动静交错在起,火热气息淹没整节车厢,然后从每面车窗中轰然倾泻而出,冲走外面未知、遥远世界。
仿佛这深夜只剩下他们两人能紧挨彼此。
仿佛车厢外现实、尖锐切都不复存在。
步重华全身血冲向四肢百骸,撞得耳膜轰响。他按着吴雩劲瘦背不让他离开,直到亲吻令两人肺里氧气都完全绞尽,嘴唇才稍微分离,两人都急剧喘息着盯着黑暗中对方眼睛。
来不及是什意思,来不及做什还是来不及见到谁?
个朦胧不成形、堪称荒唐念头
“现在你满意?”吴雩嘶哑地问。
“……”
“盲目信心跟林炡无关,跟任何人都无关,是因为自己。那信心来源于人生中没有你那多年。”吴雩自上而下盯着步重华脸,脚站在地上,膝顶着座椅,这姿势让他肩背、窄腰、结实修长大腿线条格外悍利而明显:“你只看到今天这次,就觉得需要你出手相救,那之前那多年呢?这种生活已经习惯,你改变不。你想把从夹缝那边拉回来,但那从开始就不可能,本来就属于夹缝另边。”
步重华脱口而出:“你在胡说什……”
“无论什时候开始都不重要,你只是不该说出来,你说出来就该结束。”吴雩疲惫地笑声,慢慢站起来,摇摇晃晃地退后半步,向后指着车门:“出那扇门,太阳明天照样升起,你还是那个完美、优秀、荣光耀眼步重华,怎样跟你没多大关系。们本来就不应该……本来就不应该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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