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雩看看周围，附近两台机器上都没人，前后数排都是逃课打游戏
学生，
个个戴着耳机大呼小叫，非常全情投入，这时候估计被爹妈走到身后都发现不
。于是他把电话拨回去，才响两下就被接通：“哎呀
吴小哥哥你可总算有消息，你可千万别告儿不接电话是因为加班啊，虽然你直跟艹你公司白领小职员人设，但你胖哥哥可是火眼金睛目光锐利……”
吴雩不耐烦打断他：“你干嘛？”
对面立刻收声，紧接着斩钉截铁：“干！”
“……”
吴雩刚要挂电话，胖丁赶紧：“别别别，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是来告儿你对方有消息，今天晚上九点老地方，来吗？”
及拍到他肩膀上，愣几秒才讪讪收回来问：“喂，这机器你还续不续啊，到点儿都。”
吴雩言不发，垂下满是血丝眼睛，从钱夹里掏十块钱递过去。
网管接过钱松口气，心说还好还好，再不动就要以为他熬夜猝死在这儿。
吴雩重新启动电脑，在等待开机时看眼窗外，天色阴沉沉，已经是下午。
手机里十几个未接来电，除两个来自许局办公室、两个来自分局刑侦支队座机之外，其他都是廖刚他们几个私人号。还有二十来条未读短信，半都是廖刚，有几条蔡麟，条孟姐，条张小栎，内容不外乎都是：【小吴今天怎
没来上班？】【老板今早脾气很糟，你们昨天吵架啦？】【听廖哥，回来上班，不要闹脾气！】【小吴回来上班！】【你人在哪？有钱花吗？】【回廖哥电话！】
吴雩眼皮微微跳，心说这快？
他原本以为像这个数局，从定时间到开擂起码要准备几天，没想到对方却安排得这着急，像是刻都不能等似。
“你现在哪儿，最近没有头疼脑热菊花残什吧，要不跟老板请个假早点出来呗，提前派人去接你准备准备，吃个猪蹄膀喝两罐红牛，话说你需不需要提前来个全身按摩……”
吴雩说：“知道，把钱准备好。”说完直接挂电话。
显示屏已经暗下来，黑洞洞屏幕上隐约映出他倒影，黑发凌乱、面容憔悴，整个人显出种不正常颓唐。
没有步重华。
其实在意料之中，但亲眼确认过之后，心下还是有些微微空。
像是被人挖掉块，风呼呼灌进去，令骨头都感到发凉。
吴雩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往下拉短信列表，突然目光凝住——条未读消息，来自铁血酒吧老板胖丁，只有三个字：
【回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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