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吗，银姐？”
步重华收回目光，面色神情无
丝异样，指指前方示意他跟上，然后大步向商场顶层
餐厅走去。
与此同时，商场二楼。
人潮中便衣巡警撤回，应该是回楼下继续巡逻反扒去
。
大学男生拿着刚搭讪得来几个微信，哼着小调走进厕所，头也不回钻进隔间，锁上门，那刻眼底神情陡然阴沉下来，随即把手机塞进书包，从外套内袋里摸出另个手机，按密码解锁。
屏幕上是吴雩。
？”步重华望着前方，口气平淡地问。
吴雩自嘲地嗨声：“找什
对象啊，
这样儿，自己过挺好。”
他平时经常比步重华稍稍落后半步，应该是卧底时养成习惯，并不习惯走在人前。但步重华已经发现，如果有值得期待、令人兴奋事，他就会高兴地稍微快自己半步，比方说像出发去吃刀鱼现在。
步重华看着他放松侧脸，突然问：“那如果你遇到个人，不介意和你在起可能会被牵连，甚至会遇到危险话呢？”
吴雩脚步似乎顿顿。
他刚进书店，正侧身对着镜头，手伸向书架上某本银河系奇幻轻小说，手摘下墨镜，露出半边轮廓优美眉眼。
摧毁金三角数个毒枭集团，令大名鼎鼎马里纳亚海沟被迫下线整年，甚至连传说中鲨鱼都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卧底“画师”——原来就长这样？
“大学男生”面上掠过丝自得与嘲讽，心里想：“也不过如此。”
传奇已然老去，该轮到年轻代掌权主宰地下世界。
他选择图片，点击发送，两秒后发送成功，按住语音键同时按下马桶冲水，在哗啦水声中轻轻发五个字语音信息：
步重华双手在裤兜里，不引人发觉地刺进掌心皮肉。
然后他看见吴雩笑起来，仰起头闭上眼睛，眼底无数难以言喻情绪都被皆数掩去，唇角弧度似乎还有点开心。
他说：“那就把这个人写成遗产继承人。”
步重华神情微微地变。
“刀鱼是清蒸吗？”吴雩回过头，期待地舔着嘴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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