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重华攥着吴雩
手腕，力道坚定不容挣脱，就这
点点把他手从自己裤袋里拽
出来，提到面前。
两人对视五秒，步重华劈手把已经被吴雩偷到手打火机夺下来，低声呵斥：“都什时候，你还在想着抽烟？！”
吴雩咬牙切齿：“都什时候，你还霸着
打火机不放？”
二楼动静响，步重华立刻住口，二话不说拽着吴雩闪进洗手间，嘭声关上门，随即打开水龙头，在哗哗声响中压低声音吩咐：“待会们出去时候你先走，跟那治安主任在后面，想办法制住他。万闹出什动静，在前面顶着他，你赶紧往停车方向跑……”
吴雩脊背紧贴着墙，不耐烦打断他：“连治安
步重华和吴雩距离寸许，两人都没说话，只听见彼此鼻端轻而压抑呼吸。
“z.府！哎，z.府？”二楼传来治安主任声音，似乎是从楼梯拐角探出头：“咱们能开个灯吗？这黑灯瞎火，啥也看不见？”
步重华根食指竖在唇上，示意吴雩不要出声，同时从裤袋摸出手机，迅速打开短信发个定位程序，口中沉声道：“你说什？”
“咱们能开个灯吗？这摸着黑，什都瞧不见……”
“别开，们过来是没有搜查令，要是惊动人回去得挨处分。”步重华随口道：“你先待着别动，去个洗手间，出来们就走，也没什好看。”
去他们学校保管堵得着人……”
“队长！”楼厨房传来吴雩声音。
步重华客气地摆摆手打断热心治安主任：“麻烦您等会。”随即快下楼，只见吴雩站在厨房灶台后窗前，就着手电筒光，正眯眼打量什——是袋酱油。
“怎？”步重华低声问。
吴雩没吱声，大拇指在酱油袋边角轻轻划，只见那几个黑体数字是打印出来生产日期。
治安主任在二楼抻着脖子：“哦，哦——那行。要不要把他们县里地址写给您啊？”
“要！待会你跟们去车上写！”
治安主任这才放下心来，缩回头。
步重华把手机放回口袋，刚要低声吩咐什，突然身体僵，只见对面吴雩也同时僵住，两人面面相觑。
“……”
时间是两个月前。
——“他们上次回来住是什时候？”
“大概是春节，住到开工就回去，再没回来过……”
窗外天幕暗沉，黑夜已然降临。
远处村落间只有零星灯光，伴随着幽长尖锐风声掠过山野，半人高荒草在黑暗里齐齐摆动，犹如无数魍魉鬼魅潜伏在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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