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知道自己应该眼观鼻鼻观心，但林科长那口气叹得，好似咽下
千言万语，让旁人心肝肺腑都不由跟着
颤。
所幸林科长在那叹之后就没说什
，只温和地道：“那你把你画
图发给
吧。”
在案子没破阶段披露关键性线索是违法，即便对方是不同辖地同事也不行。所以吴雩之前就把骷髅头盔粗略临摹保存在手机相册里，用短信发给林炡。
手机嗡地震，林炡看眼。
“知道，交给
“方便，飞机才降落——怎？”
通话对面电流沙沙，少顷才听那声音含混道：“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林炡不自觉坐直，声音里都带上笑意：“什忙，你说？”
吴雩站在分局门前人行道上，在袅袅烟雾中眯起眼睛，灯火繁华街道夜景尽数映在他眼底。
“早年在南边时候，有次进到当地村落，偶然看见巫师戴着人骨面具跳大神。有时晚上会梦见之前事，那人骨面具还挺吓人，醒来以后就想那到底是什样宗教活动，还把图画下来，整天都在琢磨它。”
文包大步走出抵达大厅，辆黑色轿车早已等在人行道边，司机麻溜下车打开后门，叫声林科。
林炡言不发，坐进车里。
司机早已习惯他作风，也不以为意，边发动汽车边从后视镜小心打量他：“咱们现在是去哪儿，林科？送您回家还是——”
林炡微闭着眼睛，吐出两个字：“省厅。”
司机已经跟他有段时间，能感觉到他表面虽然没有异状，但心情却不太好，于是闲话半句没说，立刻打灯转向。
林炡笑容慢慢淡下去，听到最后脸色已经有些凝重：“你晚上经常做梦？”
“偶尔吧。”吴雩含糊应付句，说：“就想知道那个面具是做什用，感觉很多事如果想通，以后也就不会老惦记着过不去。听人说你权限查东西快，能帮查查吗？”
林炡沉声问：“你晚上经常做噩梦，为什从来不告诉？”
吴雩时语塞，顿顿之后气馁道：“可能有点违反纪律，你不方便查就算。”
林炡幽幽叹道：“吴雩……”
就在这时车里响起手机铃声。
林炡猛地睁开眼，接通电话，那瞬间他语气让司机怀疑自己听错：“喂？”
“方便说话吗？”
电话里那道声线略带沙哑，但有种沉静质感，司机确定自己从没听过。他不禁往后视镜看眼，意外地发现林炡眼睛弯弯地，他在笑！
林科竟然在笑，是他眼睛还是后视镜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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